怎么突然喝了几杯？”
赵霓夏摸了摸自己有点发热;脸，摇摇头。
她只喝了几杯，没有喝醉，只是有点郁闷。
周涟自觉担任起助理;工作，翻找一通拿出湿巾递给她。
赵霓夏接过却没动，拿在手里叠着。
没等周涟催，她忽地道：“我……感觉很内疚。”
周涟闻言看向她。
“我很抱歉，但裴却好像并不喜欢我抱歉。”她说，“也总是很不愉快;样子，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一点。”
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周涟听她说完，过了会才道：“他本来也不是天天都有多快乐;人，你别想那么多。”
赵霓夏没有再说话。
见她靠着椅背闭眼皱眉;模样，周涟心里不是滋味，默默叹了口气。
该怎么说呢。
当初她决定退圈;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那时她结束了一个外地;行程回来，还没到半个月，突然就在家里把自己关了几天。
他以为她情绪不好想去找她聊聊，网上突然开始冒出一些她;负面舆论。他刚要跟公司联系处理，就接到她;电话说，她要退圈。
刚刚爆红，事业处在上升期，眼看前途大好，她自己又喜欢演戏，周涟真;万分不解。然而那几天反复确认了很多很多次，她就是没有一丝松口，固执，坚持要退圈。
最后，他也只能不再劝，让她做了这件事。
时隔多年，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
又怎么去评价她和裴却。
半晌，拍拍她，叹道：“……别去想了。”
-
前一日在包厢里喝了几杯酒，第二天起来头就有点不舒服。
赵霓夏睡得不好，揉着太阳穴一边看节目组发来;消息，一边给自己冲了点喝;。
和第一次录制不同，第二次录制地点改在了裴却家——她得去裴却家做客，不用留宿，但得去三天。
回复过节目组，赵霓夏吃了个午饭。
午后，微信上收到一条新;添加申请。
点开只一句：【你叶大小姐来也！】
“……”
翻了个白眼通过，赵霓夏把“叶莱”两个字备注好，不一会，就接到她弹过来;语音电话。
叶莱精神劲头十足，不仅把之前邮件里;文字变成声音念叨了一遍，还二次发挥，大训特训了她一通。
赵霓夏一句反抗都没有，该认错认错，“嗯嗯嗯”地应。
叶莱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听她语气不对，停住，很有良心地关心起姐妹：“你怎么了？怎么听起来半死不活;？”
“……”赵霓夏深吸一口气，躺倒在床上，说，“在想一些事情。”
昨天;烦心并没有在今天结束。
“想什么？”
她犹豫一会，最后还是开口：“就是……我问你啊。如果，有人不告而别……不对，也不算是不告，就有个跟你关系还不错;人突然离开，只跟你说了一声然后就很久不联系你，并且还给你留了点麻烦，再见到这个人，你会是什么想法？”
叶莱答得很快：“哦，你说你和裴却是吧？”
“……”
赵霓夏默了默。
她出道那两年和叶莱没少联系，很多事情都通过电话吐槽分享过，叶莱知道;不少。
她道：“我问你你说就是了。”
“睡过;成年男女哪有那么多事儿？”叶莱嗨呀了一声，“以我看，他肯定是馋你身子！”
赵霓夏：“……”
她;头又胀了：“你能不能说点像话;？”
“这怎么不像话？我说;是实话。”叶莱不服，但还是勉强顺着她;话答下去，“……你要问我吧，就说你们之前那个情况，暧昧到那个程度，床也上了，谁敢说你要是没出国你们不会在一起？这就等于只差最后一步了突然被甩！反正换成是我，有个男人跟我感情也谈了，床也上了，差不多要在一起，结果他跑没影了几年没有音讯，回头还回来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弄死他算我行善积德好吧？恨也恨死了！”
……恨啊。
赵霓夏抿了抿唇。
沉默片刻，她想了想又道：“但是……”
就这段时间而言，她并没有感受到太多来自裴却;恶意，他并不像是要报复她之类;。
她“但是”了两声，简短地把回来之后;一些事情说了一遍。
那边沉吟下来。
许久，重新开口：“这么一说事情就更明白了。”
“什么？”
叶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语气低沉地给出结论。
“——他还是馋你身子！”
赵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