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姨太慧巧也匆匆赶来,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重重跌坐在一旁的石杌上,难以置信的摇头,她仿佛痛失良将一般,垂了几滴泪,哭哭啼啼了一阵子说:“葭葭才十五岁,还那么小,就这么……葭葭,你死得好惨!”
一位丫鬟在一旁落泪劝解道:“我们郡主生在草原长在将门,我们部落里,抓到奸夫淫妇是人人可杀的,杀了还要将尸体示众,让乌鸦野狗叼吃了心肝去!”
“是呀,我们郡主也是一时气愤,哪里能忍丈夫偷情呢,就一枪杀了九姨太。”清怡身边的人都在替她解释,如今致深也是左右为难
。
曹蒹葭一向不安分,勾引九爷在先,是丫鬟小厮都看见的,这是罪有应得。
清怡更是不服地问:“我帮大伯你摘了绿帽子,你反不谢我,如何竟要绑我?”
众人哭笑不得,致深阴森了脸儿,吩咐将九奶奶带下去,再看九爷怀铄已经呆在一旁,眼神茫然。
漪澜不失时机地上前说:“如此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这清怡郡主嗜杀成性,若哪日同九爷口角后……”漪澜眸光里满是担忧,致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哥,怀铄想搬去别院,独自清静一阵子。”九爷沙哑了声音道。
漪澜见九爷那凄楚的眼神,也附和道:“九爷不如早日分出住比较好。这唱戏的人,没了天下喝彩的看官,也便唱不热闹了。或许就能平静了。”
漪澜期盼地望着致深,周致深终于无奈地点点头。漪澜心知,如此就给了九爷自由。
转身时,漪澜看到五姨太望向她愤恨的目光,仿佛屡次奸计告破后再也掩饰不住那愤怒。
只是瞬间,慧巧忽然扮出些殷勤宽厚地笑说:“妹妹受惊了,日后可是要多加小心了。”
漪澜如今夺回了致深的心,重新立于颠峰,她自然要小心。更要小心这潜藏暗中的毒蛇,若她要活命,必须先发制人除去慧巧!
“只怕,妹妹要小心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漪澜一笑,笑容诡秘莫测。恰触上慧巧的目光,彼此心底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