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周怀铭一眼,踱步近前,横着梳着左右打量周怀铭,然后夸张地啧啧称赞:“小爷如今长本事了,老奴自当老眼昏花耳聋目瞎,听错看错
。啧啧,果然是咱们府上的小爷呀。”他压低声音,那声音只他二人听清,“小—铭—大爷”
漪澜心里又气又笑,想是摄政王府闻听这消息,也被搞得人仰马翻了。堂堂总督当街同纨绔斗殴,只为纨绔多看一眼女人,这段佳话要流传市井了。
管家银伯转身,拱手对送他而来的兵马司副指挥史拱手道:“大人,临行前我家王爷叮嘱,定不让大人难做。世子爷犯了王法,取保是可以,还是先重责二十大板,打得屁股开花,再交由老奴带回王府家法治罪,打断双腿。”
副指挥使慌得躬身附和:“王爷英明,大公无私,大义灭亲,我等效法之楷模。不过……”
“银伯,我爹气昏头了吧?”周怀铭似始料未及摄政王留了这手,慌忙高声阻止。若再晚了,板子就打身上了。只是他堂堂总督一品大员,在这兵马司牢狱里如个无赖地痞被辱打一顿,这让他颜面何存?
银伯倒也干脆,挥挥手转身。指挥使倒也识趣,摄政王王府世子爷他哪里敢打,忙吩咐人送了周怀铭和漪澜虽了老管家离去。
才出门,周怀铭就打躬作揖,一副谄媚的模样央告银伯:“您回去待我想干爹赔罪,改日我定登门谢罪。告辞了。”说罢就要带了漪澜上车离去。
可就在他登车入内,却发现车内端坐一人。
“干,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