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不快的。”
“嗯,那本宫倒是要听听,这嘴巴灵巧过周大人的鸟儿,都说些什么?”
一只金嘴儿金爪子八哥儿在金丝立笼里提上来,致深负个手从容的过去逗着,只是那八哥儿侧个身子不理他。
记得这鸟儿被致深驯得伶牙俐齿的,如何见到太后也胆怯了?
漪澜忙忍住笑解嘲说:“想是这鸟儿在江南小地,乍入皇宫,也被老佛爷的凤威和皇家庄严威慑了。”
漪澜话音才落,那鸟儿忽然开口清晰如字字崩豆儿的说:“老佛爷千秋万代,老佛爷吉祥!”
“呦,这小东西开口了,嗯,果然伶俐。”老佛爷眉开眼笑,也过去逗弄。
“老佛爷金安,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哎呦
,哎呦呦,这小东西,想不到铭哥儿如今也玩儿这东西了。本宫还自当先皇和成哥儿那两个顽劣的在这东西身上花心思呢。”太后的笑意满溢眉梢眼角,笑从心生。
正在说笑着,外面安公公进来低声禀告:“老佛爷,皇上来给老佛爷请安了,在外面跪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见老佛爷正在欢心呢,不忍打扰。您看,宣吗?”
致深忙敛住笑容正冠起身,漪澜忙也起身。
谁想太后却丝毫不曾听见一般,依旧大声的问:“铭哥儿呀,你这鸟儿调教了多久了?”
漪澜心里却不禁紧张,毕竟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在外面跪了如此之久,皆因太后在召见她们夫妻。听说这位皇上是太后的亲外甥,先皇的亲堂弟。只是即位以来一力推行新政效法西洋的变法,使得朝臣分列新旧两派,母子也失和。
“回老佛爷的话,养了三个月了,臣一看这小东西的富贵样儿,就晓得老佛爷会喜欢的。”致深答道。
“嗯,难为你一份孝心,这点子小事儿还惦记着我这老婆子,总算我没白养你这十多年。不像有的人,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你费心奶大了他,还要提防他什么时候咬你奶子一口。”太后的话似是指桑骂槐,这么戳戳点点的话听得刺耳,她声音微扬清脆,显然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外面……
漪澜听罢不无忧心,外面盛传太后同皇上不和,原来果然是有的。
安公公眯着眼睛瞧了漪澜和周致深片刻,那精明的眸光幽幽的,似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