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塘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候着的林管家。
林管家立马识趣道:“厨房到了一些新鲜的小鱼,我拿去喂给十八。”
谢久塘的手落在裤头上,纠结着要不要脱。
姜茶坐在沙发旁边,抱着胳膊道:“九爷,你可以把我当成医生看,医生眼里患者没有性别之分。”
谢久塘内心的燥热退去一些,他微微蹙眉看向姜茶,道:“你给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他想问你看过几个男人脱裤子?
但这话太有歧义。
姜茶手指抵在下巴上,微微歪头认真想了许久,道:“你应该是第一个吧,想不起来了。”
谢久塘因为前半句话,刚要开心,结果就因为后半句话,不嘻嘻了。
想不起来,到底是没有,还是因此次数太多,导致想不起来有几个?
姜茶想到什么,站了起来,“你等会。”
她上楼,拿了一块花色漂亮的薄毯下来,直接丢在谢久塘身上,道:“你隔着毯子把裤子脱下来,一会我给你针灸的时候,掀开要下针的位置,这样总行了吧?”
姜茶回身拿银针,小嘴嘟嘟囔囔,“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
谢久塘:?
他还不是怕吓到她了。
万一看到他太……
把她吓到,以后都不跟他睡觉怎么办?
到底她还小。
以防万一吧。
谢久塘在毯子底下,摸到了自己的皮带扣。
他在姜茶的注视下,缓慢地抽出皮带。
这一瞬间里面,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蒸腾起一股热感。
谢久塘不敢直视姜茶的视线,脑子里疯狂念起清心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表现出来,让人误会他是什么只靠下半身思考的浪荡公子。
“好了吗?”姜茶看他半天只抽出来一根皮带,忍不住催促。
谢久塘尴尬到红了脸。
他一咬牙,心一狠,直接把裤子扯下来,然后偷偷拿出来,整整齐齐地叠好之后搭在了沙发扶手上。
姜茶这会倒是没催他了。
她觉得,谢久塘可能是那种人,上床之前,需要先把衣服脱下来,整整齐齐叠好之后,摆在一旁,才会进行下一步的人。
谢久塘还不知道自己一个只是为了让自己多点时间冷静的动作,会让姜茶误会这么多。
林管家要是有幸看到这一幕,大概能笑到自己进棺材那一天。
姜茶看他一脸黄花大闺女要被欺负的样子,又想了个主意,道:“要不这样吧,我闭上眼睛给你针灸,这总行了吧?”
谢久塘:“闭上眼睛怎么扎?”
姜茶:“这你别管,我既然能说出来,就证明我做得到,你快点吧。”
姜茶说着,闭上了眼睛,道:“你要是还不放心,就拿一块黑布,把我的眼睛蒙上。”
谢久塘:“不用了,就这样开始吧。”
只要姜茶不看到他失态的地方,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姜茶下针的速度奇快,基本上,谢久塘还没来得及反应,姜茶已经飞速揭开他身上盖着薄毯子,精准下针。
谢久塘怕针是真怕,闭着眼也不敢看。
只能隐约感觉姜茶在下针的时候,偶尔会因为需要用手定位,摸到他腿上。
有一次,差点顺着大腿往上摸的时候,谢久塘飞快睁开了眼睛,刚要阻止,就看到姜茶拿出了最长的那根银针,一下子给他扎了进去。
谢久塘深吸一口气,用力掐了自己胳膊内侧的嫩肉一下,这才用痛感逼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不能在她面前丢人。
绝不能在她面前丢人。
为了不让自己在姜茶面前丢人,谢久塘把自己胳膊内侧的嫩肉都掐出青紫色了。
半小时后,针灸结束。
姜茶抱着自己重新消毒过的银针,站起身,“九爷,我先回房间了,八个小时之内,尽量不要让针口碰到水,还有,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别做康复训练了。”
姜茶上楼之后,不到二十分钟,又穿戴整齐下来了。
她换了一套青蓝色的运动服,连帽衫,还加了一副墨镜。
大波浪卷发被她高高束扎起来,露出那张明艳招人的脸蛋。
姜茶又换了一双茶色的人字拖,走下来,看到谢久塘还在沙发上坐着,衣服已经穿戴整齐,膝盖上还抱着平板,很认真地在用笔记着笔记,应该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吧。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但这句话的前提,应该只针对长得帅的霸总吧。
姜茶走过去,“九爷,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姜茶没走太近,也就没看清楚谢久塘平板上展示的内容。
她也没注意到,谢久塘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的时候,那一脸心虚的样子,还有红红的耳尖。
谢久塘不动声色地把平板盖上,杜绝让姜茶看见屏幕的情况发生,然后对姜茶道:“去哪儿?”
姜茶:“找司铭,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遇到了雷击木,让我跟过去看看。”
谢久塘:“让司机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