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羽,我是一个困在回忆里走不出来的人。
曾几何时,我记得我也是有一个温柔爱笑的伴侣的,还有好几个听话乖巧的崽崽。
只是那个时候发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莫名到我根本就无法接受。
我那个温柔又爱笑的伴侣有一天发告诉我,她是她,她又不是她。
我当时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胡话,可慢慢地,她和我解释清楚了。
原来,那个我从小爱慕,爱护,想要一生保护的人就这样在我不知不觉中死去了,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帮助她医治,没有来得及听她最后说一句话。
紧接着我那个假冒的伴侣,告诉我,我最爱的人是为了我而死的。
呵呵。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就想问问,凭什么你们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自主,自我,凭什么有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你们却从来都不和我商量?
凭什么我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要死就死,我怕什么?我用得着你们牺牲自己为了我付出吗?
你们谁问过我的意见?哪怕是一次?
很久以前,我还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她一心想着为我好,那我能理解,也能接受,因为我也能够回馈她,不会让她白白付出,不会让她的眼泪掉在地上。
可明明我已经是个废物了,我曾经引以为傲的狩猎手段,以及矫健的身姿都随着我那残破的腿远去了,你们又凭什么还要对我好?
你说你不忍心?
行,我接受,可你不觉得你用着不忍心或者想要帮助,为我好的名头欺骗我,隐瞒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残忍吗?
我承认我没有勇气,也许在某些时刻,我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勇气去承认过去,去接受未来的懦夫。
我选择逃避,逃避过去的她和之后的她。
甚至是连自己那刚出生的幼崽都没有办法去接近,我心中好像扎进去了一根深深的刺。
如鲠在喉。
它让我在面对当时震惊一时的八个极其稀有的自崽崽的时候会想要,要是小时候爱的那个人还在的话,生下来的崽崽会不会一样健康?
会让我在见到那个假的伴侣的时候忍不住怨恨自己的无能。
我知道,从某些程度上面来说,后来的那位确实是比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还要好看,还要健康,又或者说比她健康,比她勇敢,比她坚韧。
可不能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将她彻底地忘掉,在明知道她不是她的时候,还当不知道一般去过新的生活,那样的话,我如何能对得起她?对得起她曾经一句一句甜甜的怯生生的叫我的墨羽哥哥?
我是一个困在回忆里无法自拔,无法面对的人。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后来的元月给了我很多东西,治好了我的双腿,给我剩下了好几个崽崽,还对我说让我想清楚,如果我愿意留下来的话,以后只需要照顾一下部落里的幼崽就好。
但我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计划着离开。
我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那不如,就这样吧,我没有办法答应她的要求,也没有办法坦然面对。
我选择了逃避,不过我知道我欠她很多。
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在某些时刻,对她做出一定的补偿,即便是她并不需要。
我走了。
我选择了一个距离她的部落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途中遇到了那个曾经被她从庇护所中救回来的小楚儿。
我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庇护所是所有雌性的噩梦,每年会有很多不同部落不同种族的人被拐卖到那里。
我知道这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只要解决不了,她就永远不会放心。
于是我放弃了自己的前进之路,整日里偷偷摸摸地跟在他们后面。
还好我从小体态轻盈,身手矫健。
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还好她给了我天赋升级药水,让我在最终面对他们的时候实力更强了些许。
那个时候小楚儿胳膊上好像被弄上了一种什么印记似的东西,每次看到连我都忍不住心惊。
我一直跟在后面,可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他们只是出来见了几个人之后就回到了开始朝着你住的方向往回赶。
我一直弄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我看到他们接触了秦殇那个暴虐的坏人,我就猜测他们可能是要对你,或者你的族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终于让我等到了时机。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其他的人打晕,将熟睡中的小楚儿偷了出来。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还和我装可怜,试图想让我放她回去。
可是我早就见过你那种精湛的演技,又怎么会被她这种拙劣的假话所蒙骗。
你是不知道,当时是情形,我现在想想都害怕,见我拒绝她没有一点儿可能之后,才八九岁的小楚儿居然抱住了我不愿意撒手。
下一刻,就这样在我面前自爆了!
这事儿,你不知道吧,你当然不知道,我没告诉你,你又怎么会知道。
嗐不说了,我说这个就是想说说,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