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七七只是“嗯”了一声。
柳明煦是她的青梅竹马,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给了她不少温暖。
那时的她还不是头牌,在坊里受打压排挤,好几次差点被一些有娈童癖的人所伤。而他,是坊里一名老妓女的私生子,根本不知道生父是谁,生下他之后,老妓女的姐妹们每人省出一口饭养大了他。
他和她成为好朋友,他总说要把她赎出来当妻子。
结果她的潜力被挖掘,自己又争气,舞乐次次比众姐妹比下去,还一举夺得了花魁。
他出去做买卖的钱,还是她出的。
柳明煦也争气,在外面经营胭脂铺,买卖做得很大,赚了不少钱。
可那钱也是相对的,如今董七七为董乐坊日进斗金,柳明煦赚再多的钱也不够替她赎身的。
柳明煦看着床上的董七七,他走过来,问了一句:“今天累吗?”
董七七道:“说实话,挺累的。”
她说话也是受过训练的,坊里的技师会根据她的声音特点,让她稍微夹着嗓子说话,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是千娇百媚的。
柳明煦不由地坐在她床边,替她按摩脚。
他从小也是在柳乐坊长大的,伺候人的功夫他懂。
按了一会儿,董七七舒服了,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梦乡。
柳明煦见她睡着的姿势都那么迷人,他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如今的她娇贵得全身都像是镀金了一样,他即使有那种想法也不得不收回来。
然而,董七七也只是小睡了那么一会儿,后面突然又醒了。
她把柳明煦拉过来,让他和自己躺一起,并且搂过他的脖子。
“七七,真的可以吗?”柳明煦问。
董七七把脸埋在他的颈间:“煦哥哥,抱抱我。”
只有在柳明煦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她只是一个取悦他们的工具罢了。
柳明煦没忍住,不光搂紧了她,还抚上了她的背。
牛乳泡过的肌肤很是光滑,如同刚剥开的鸡蛋那般。
“七七,我真想带你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煦哥哥,莫要开这样的玩笑,只要你疼我就够了,嘤嘤……”
……
董七七在楼上和柳明煦欢爱的时候,柳乐坊的管事春娘在楼下骂:“那小子又来了!”
另外一个姐妹丽娘道:“七七喜欢,就让他来呗,七七白天侍候别的男人,晚上让那小子伺候,也算是平衡。”
春娘道:“可别把我的头牌折腾坏了。”
“坏不了,明煦有分寸。”
楼上的声音已经静下来了。
柳明煦不敢多要,他自己满足之后就给董七七擦洗,又轻抚她的背部,像哄婴儿一样把她哄睡了。
等她睡了,他则在一旁默默流泪。
他的女孩在外面风光,可也吃了许多常人不能吃的苦啊。
可惜他能力不够,还不能带她走,她只能等到她年老色衰,没有价值的时候才能带她离开。
……
这日下朝,孙丞相又邀请荆启山。
“荆尚书,梅花马上要开了,老夫打算办一个诗会,兼赏梅,不知荆尚书可否赏光啊?”
荆启山推脱了,“多谢丞相大人厚爱,但最近小女感染了风寒,恐要回去照顾。”
孙丞相道:“家中不是有妻子吗?还有众乳娘,连一个小女都照顾不了,要她们有何用?”
荆启山笑了笑:“可女儿是我的,我也有责任照顾她,丞相大人,失赔了。”
孙丞相看着荆启山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他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种一心只守着一个妻子的男人。
……
荆启山最近一下朝就按时回家,李玉娇见他如此,气也消了。
李玉娇觉得兴许真是自己多虑了。
这一世的荆启山和上一世不一样,他心里面真的只有她一个。
夫妻俩又像以往一样恩爱,一起照顾小桦宁。
而且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李玉娇也有不少事情要做。
田租铺租要收,府里的下人要发放冬衣和过年的赏银,还有过年的布置,年货的购买等。
过了年,小桦宁虚岁就两岁了,小孩子长得快,又得添置一身新衣裳。
还有各种送礼、回礼。
这也是个大学问,必须根据对方的身份来送。
因为到年头了,所以荆启山又是各种邀约不断,但他全都婉拒了。
他也是仗着有老皇帝撑腰,老皇帝不喜欢众臣拉帮结派,所以他不去也没有什么。
边关的大将每年都会回来述职,江力也不例外,也带着他的妻儿回来了。
李玉娇在京城混久了,对京城熟悉,她主动领着江力的妻儿诗兰到处玩。
荆启山则和江力一起饮酒,有时候去酒楼喝两杯,有时候也会去同僚家里串个门。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西南的时候,平静又温馨。
只是年一过,江力他们就又要回西南了。
诗兰拉着李玉娇的手,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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