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不禁恼怒起来:“李玉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家养了你多少年,你吃了多少粮食才长到这么大的,这些你都忘了吗?如今你连个男人都舍不得让给蛾儿,你可知道蛾儿是我们的一切啊,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吗?”
李玉娇听了这话,就气得肺都要炸了。
道德绑架也不是这么个绑架法的。
她掷地有声地道:“那你们又可知,你们养大的那个李玉娇已经死了!
在你们把她送到乡下的时候,在她从一个小姐沦落为一个瘫子的媳妇时,在她举目无亲,被公婆妯娌孤立的时候,在她面对那个瘫子丈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我还是那句话,要钱可以……仅限二十两,多的我也没有了!”
她还是心疼钱。
“你……”李夫人也是恼羞成怒:“你们信不信,我会让你们在永安巷待不下去,我们家认识县太爷!”
荆启山抱拳道:“认识县太爷又如何?我还认识东南战场的欧阳将军呢,欧阳将军最讨厌别人抢强民妇,你们这种强抢民夫的行为,他一样不能容忍!”
“好、好……”李员外气得批着荆启山后面的李玉娇:“我就当这些年养了一条狗!”
李夫人也气道:“枉我们这些年一直把你女儿,你连个男人都舍不得给!”
李夫人和李员外气匆匆地离开。
粉店里,荆启山回过头看着李玉娇。
此时他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收敛,他甚至想把她抱起来。
然而,她却退后了一步,显然不想跟他太亲密。
何况旁边还围着几个吃瓜群众呢。
他也不急,而是认真地跟她道:“娘子,我现在明白你的心意了,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李玉娇亦朝他淡淡地笑了笑,心里面却在想:你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些。
等你遇到董七七再说吧。
……
“娇姐,对面酒楼也卖酸辣粉了,才五文钱一碗,还有奶茶!”
王二花急冲冲地跟李玉娇汇报这个消息。
李玉娇道:“我知道,他们今天又请戏班子了。”
王二花立刻发誓道:“配方不是我传出去的,如果是我传出去的,叫我生儿子没屁眼!”
店里的荆启志亦道:“也不是我传出去的,如果是我传出去的,我……我这辈子找不到富婆,娶不上媳妇!”
众人就都看着王氏。
王氏见大家都怀疑她,她立刻委屈地道:“虽然我以前想过干这种事,可是我这段时间在娇娇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也不用回家看婆母的脸色,所以我早就不想那种事了。”
“如果是我做的,那叫我家来福娶不着媳妇!”
大家见她拿儿子发誓,便都相信她了。
王二花突发其想:“会不会是荆启山干的?”
现在大家都在食铺里,只有荆启山不在。
王氏现在是向着荆启山的,她立刻道:“二花你说话不过脑,你那天不是瞧见了,老三根本不喜欢对面那土鹅,他只喜欢娇娇。”
王二花道:“那他为什么不在店里?”
李玉娇也觉得王二花的猜测没有凭据。
虽然荆启山为人诡计多端,可是他应该不会背叛她。
那天他落寞的眼神还印在她的脑海里面,叫她难以忘怀。
正想着,荆启山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三层的食盒,显然是刚从对面出来。
王氏一见他回来,就不由地迎上去问:“老三,你怎么从对面出来了?”
荆启山道:“我去对面买几碗酸辣粉,还有奶茶给你们尝尝。”
然后就将食盒打开,将买回来的几碗酸辣粉放在桌面上。
“这啥啊?这也叫酸辣粉?”王氏看着桌面上几份黑乎乎的东西。
红薯粉做得很黑,点缀着几颗辣子,醋味很重。
王二花也傻眼了:“他们不会觉得粉里面加点醋,再加点辣子就是酸辣粉吧?”
李玉娇挑了几根粉尝了尝,道:“不止有醋和辣子,还有胡椒粉和花生、酸笋。”
王氏挑了几根,接着就“呸”地吐了:“这味道老怪了,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酸辣粉。”
王二花尝了之后,尖叫道:“他们卖的确实是酸辣粉,但不是我们的酸辣粉,这是他们自己研制的酸辣粉!”
荆启志吃了两口就不吃了,道:“这玩意能把人的牙齿酸掉,压根就不正宗嘛!”
李玉娇道:“李玉蛾她急了!”
酒楼她一定是血亏的。
这个时代没有保鲜技术,想要吃上新鲜的肉、菜,那每天就要买现宰的猪、牛,成本很高,她即使是三十元任吃,也撑不了半个月。
所以情急之下,她才会想到卖酸辣粉。
又因为没有配方,所以只能自己研制。
倒不是她那边的厨子不行,估计是李玉蛾自己太急了,厨子还没有研制出配方,她就急着把酸辣粉推上市了。
再喝一口丰成酒楼那边的奶茶,发现也是一股腥臊味,竟没有半点奶香味。
现在镇上只有一个牛乳场,因着李玉娇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