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这里当长工,自然就有工钱,我用他的工钱给他交了青云书院的学费,他以后就要天天上学了,所以没空跟你回家了。”
凤霞不可思议的样子:“你居然让他上学?他一个乡村的野孩子,上什么学啊?”
李玉娇不由地问:“那你儿子不是也准备要上学了吗?他一个乡村的野孩子,上什么学啊?”
“我家大娃那不是……不是有爹娘吗?春哥一个没爹没娘的,他有什么资格上学啊?他就应该回家把家里的活干了,现在马上就要到农忙了,他不回来家里的水田谁去除草啊?那些都是周家祖上留下来的地,他自己也有份的。”
凤霞越说越激动,春哥刚去李玉娇那段时间,她回家觉得爽翻了天,从此家里只有她自己的孩子还有她自己的丈夫,春哥这个外人终于走了,以后吃肉都不用再想办法避开他了。
然而,后面她渐渐发现,春哥离家后,家里地没有人扫,菜没有人去淋,衣服还要她亲自洗,饭也要自己亲自做,她就后悔起来。
眼下快要到农忙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干农活又要煮饭,忙得像是一头陀螺一样。
所以她现在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找春哥了。
李玉娇听了凤霞的话,她不由地冷笑道:“凤霞,你说家里的地,春哥也有份,可是你问问自己,他一个长身体的孩子,一日三餐能吃到多少粮食?需要干活的时候,他就是自己人,吃饭的时候,他就是外人,甚至牲口都不如,人家牛二爷的牛天天去拉车,牛二爷还知道要把牛喂饱呢。
我和春哥签了契约,那春哥现在就是我的人,你若是不服气,可以去找族长,大不了就去见官,看看是你有理还是我有理。”
“你……”凤霞气极了:“我说不过你,你这种连夫君都要虐待的人,你是不是因为自己夫君满足不了你,所以才找一个小郎君来养着,打算将来让小郎君来伺候你……”
凤霞话还没有说完,左脸就“啪”地挨了一掌。
“你、你打我?”凤霞气得就要上来撕了李玉娇:“我爹娘都没有打过我,你这贱妇居然打我!”
可她还没碰到李玉娇,右脸就又“啪”地挨了一巴掌。
凤霞震惊在原地,而李玉娇就在她震惊的时候,将她一把拖出了门,再将院门给关上了。
凤霞被丢出门后,好一会儿才在外面又哭又叫:“李玉娇你这个贱妇,活该你嫁瘫子,活该你守活寡,活该你一辈子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
李玉娇深吸了一口气,懒得理会外面的骂声。
她回过头,就看见春哥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春哥自从没有娘之后,就一直活在凤霞的阴影中,他没想到有一天凤霞也会被人打,而且还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在小嫂嫂面前,凤霞就是一个欺软骂硬的小妇人!
李玉娇对春哥说了一句:“春哥你记住,我们不惹事,但也绝不能怕事。人活着就是要硬气,你硬气了,别人就欺负不到你头上!”
春哥点头道:“我记住了。”
……
李玉娇进屋后,看到荆启山还坐在床上。
她不禁觉得好笑。
“还坐着呢?腰不累吗?”李玉娇问。
荆启山淡淡地道:“现在不累。”
“你躺下去,我给你检查检查。”李玉娇道。
荆启山觉得自己已经坐久了,便听了李玉娇的话,准备躺下来。
可是坐起来容易,想躺下去却很难,他的手臂必须艰难地撑着身体才能防止身体倾斜。
李玉娇见状,不由地过来扶着他的腰,再稳稳地将他放倒在床上。
荆启山在此时又闻到一阵清香。
这是她身上特有的气息,似乎是雏菊伴着奶香的味道。
他以前也闻到过她身上的香味,在她每次抱他或者近身照顾他的时候,可他以前四肢不能动,满脑子除了抑郁就是抑郁。
现在他四肢能动了,腰也有点力了,身体的某处似乎也有知觉了。
尤其是她散下来的几根头发在撩动着他的脖子,刺得他的身体痒痒麻麻的。
他的呼吸竟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活过一世,知道这是男人被女人撩拨的感觉!
“我就说你累了吧?”李玉娇见他呼吸急促,就当他是坐久了。
然后她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他四肢的竹片已经拆下了许多,但还是要夹着两根固定,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这么容易好。
然后她就从他的脖子慢慢地一节一节往下摸,主要是想摸摸骨头愈合的程度。
荆启山默默地感受着她柔软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他不由地咬着牙。
李玉娇见状,不由地问:“还是这么痛吗?不应该啊,虽然你还没有办法站起来,但是现在应该没那么痛了才是。”
荆启山听了她的话,便再一次确定她不是重生的,她没有经历过那种事,否则她不可能不知道女人摸男人,会导致男人难受。
除非她很会演。
李玉娇检查完,这时春哥端着刚烧好的热水进来了,春哥道:“小嫂嫂,我来给大哥哥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