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钢铁打工人,秦千凝什么德都缺,就是不缺职业道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快速返回,架着薛九经往前走。
荀鹤抱剑看着,大步走过来,开口道:“秦道友,我来吧。”
薛九经也不想让秦千凝扶,这家伙扯着他胳膊,身高还要让他配合弯腰,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脚还在地上拖行。
他很乐意地把手往荀鹤那边伸,中途被秦千凝拦截:“怎可,我收了钱,荀道友你又不欠他的。”
薛九经眉头一跳,清正的北境会在意这么多吗?北境正得要死,正道魁首一个接一个顶上,和南境这种奢靡享受的地方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当然,和西境更不是。
他们就是甘愿为天下苍生殒身的那批人,帮扶一下重伤之人,绝不会谈报酬。
果然,荀鹤只是语气平和地道:“无事。”也不知是不是薛九经的错觉,总觉得他话变多起来了,“秦道友体弱,还是我来。”
秦千凝倒也不是怕累着他,而是:“你是我们当中最强战斗力,拖着他,多累赘。”
薛九经:“……喂,我还在这儿呢。”要不要这么直白?
荀鹤:“不碍事。”
秦千凝:“也行,到时候有危险,你就地一甩,也来得及。”
薛九经:“……”
三人继续往前走,寂静的雪地里,只能听见脚踩雪的嘎吱声,听久了,让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诡异感。
“我感觉不对劲儿。”秦千凝感知敏锐,顿住脚步,四下张望。
荀鹤看过来,有些震惊于她的敏感,不过他也明白秦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