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到这步了再拼命杀出去,还不如进殿看看自己的老公长啥样。
她抓起被自己踩的脏兮兮的纸人,一掀轿帘,准备出去看看。
刚一动,一直僵硬的迎亲鬼猛地闪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夫人,仪式未开始,不可随意下轿。”
秦千凝还真不懂娶亲是什么规矩,脑海里闪过各种电视剧情节,隐约记得新郎好像要来迎接新娘……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忽然一阵极冷的威压降临,在场的修士无不毛骨悚然,下意识运转起了灵气抵御这森森鬼气。
风吹鬼嚎,一道黑影慢慢从黑暗中浮现,站在殿前抬眸看向前方。
“活人?”他声音极冷,充满了诧异。
漫天的纸钱纷飞,阴风发出尖啸,诡谲而怪诞。
鬼主终于露出了真容,出乎意料地,他看上去并不像适婚年龄的成人,更不像索恒脑补中的□□老头,而是一个身材细长的少年。
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穿着与纸人身上相配的婚服,脸色与白纸无异,唯独嘴唇鲜红如血,在绿光照耀下显得面目狰狞。
秦千凝下意识看向手上的纸人,同款白脸红唇,原来这就是夫妻相。
这煞白的脸,她抹粉也达不到啊。秦千凝感慨道:“原来在这场爱情里,我注定是输家。”
城主:?
迎亲鬼:?不会真如那名剑修所言,其实一人一鬼是相爱的吧,这女修是人吗口味这么重。
习惯了她随时发癫的众修士们:……又开始了。
阴凄骇人的气氛瞬间被砸了个七零八落。
少年鬼主表情裂了一下,这才将注意力从一群修士们转移到花轿前。
他看着带着凤冠的秦千凝,眉头紧锁:“你谁?”
秦千凝:“你未过门的妻子。”
鬼主:……
他忍不住问:“你是人是鬼?”太离谱了,什么鬼玩意儿。
被一只鬼问这个问题,秦千凝也沉默了。
两相沉默中,秦千凝转移了话题:“我们乃西境最强五宗的精英弟子,身上秘宝无数,解决不了城中所有的鬼物,但也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重创你。”
刚才人家正经的时候,她胡说八道,别人被带偏了,她又开始直入主题了。
鬼主哪还不明白这群人是来捣乱的,他筹谋已久的时刻被破坏,还受这群蝼蚁人修的威胁,当即大怒,二话不说,朝他们释放全部的鬼气。
有防御法宝的立刻打开防御,剑修们迎难而上,直接挥剑斩去。
灵气与鬼气对撞,以他们为中心爆发出极强的光球,身后站立的鬼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大家神魂一震,差点灵力乱窜。
这一招算是领略了鬼主的能力,一人对所有竟然毫无压力。
他的修为在化神!
在场弟子们最高的也就筑基,抱团打他都不够塞牙缝的。
秦千凝觉得这次有点玄,正在绞尽脑汁想方法时,一道极强的鬼气直直冲着她而来。
哇,这鬼也太记仇了吧!
秦千凝立刻掏出无数的防御灵器抵抗,可鬼主显然被她挑衅到了极点,这一击实实在在的,她手上的法器接连碎裂。
法修们立刻为她护身,但他们顾着自身都已经很困难了,别说秦千凝。
她刚才收集了一袋子防御灵器,手速飞快地拿出来用,可惜根本无法彻底接下这一击。
那抹杀气腾腾的鬼气穿破重重阻碍,逼到了她眼前,秦千凝忍不住闭眼,
完了,她灵石还没用完呢……
下一刻,剑光大盛。
一条白色巨龙从她胸口钻出,盘旋于空中,一声长吟驱散所有的鬼气,旋即化作万千刀光,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直冲向鬼主。
幽黑的空间被这光影点亮,大家能清楚看见万千剑光汇聚在一起,穿过了鬼主身体,将它猛地击溃在地。
秦千凝愣愣地抬手抹了抹防御衣,胸口镶着一片护心玉。
她立刻明白了这剑意从哪儿来的。
是沧尘。
沧尘被废前,虽只是元婴期,但剑修是所有修士里可唯一越级挑战的修士,不愧是剑道天才,剑意精凝,竟可直逼化神期。
这道留在玉内的剑意让众人跨时空感受到了沧尘当年的风光,要有多么强的天赋,多么坚定的道心,才能从小小门派中走出这么一个剑修。
剑意随心,沧尘的剑气不仅是利,还有极强的浩然明净正气,如长空明月,能驱散所有的黑暗污浊。
这正是鬼魄最怕的东西。
鬼主痛苦地匍匐在地上,狠厉地抬头,双目血红,神色扭曲,但却没有继续攻击。
他不确信秦千凝身上还藏有多少这样的剑意。
问题来了,秦千凝也不知道有多少。这玉肯定是沧尘在被废前制作的,谁知道他当时做了多少个?
她想,这种剑意很难得,估计不会做太多。
可是秦千凝这次倒是没猜对。沧尘这一生茕茕孑立,踏上了一条苦修之道,落月寒山,大漠长河,独行独坐间也会偶感孤寂,于是他便生出了收徒的想法。
剑意每精进一些,他就会费劲苦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