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到达了出口处,接到了参赛弟子,全员通关,无人淘汰,等会儿马上要参加第二关了,您有什么要交代或者安排的吗?”
“哐啷”地一声,对面又没了声音。
秦千凝扶额。
幸好现在大家情绪正上头着,没有意识到他们对话的猫腻。
几息后,对面传来了沧尘的声音:“咳,掌门为你们的胜利感到十分欣慰,希望接下来你们再获胜利。不过比起胜利,安全更加珍贵,望诸位保全自身,切勿冲动行事。”
掐断通讯后,带队长老对秦千凝投去感谢的目光,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他和掌门都要大丢脸!
不过参赛弟子们倒是没有察觉不对劲儿的地方,反而有点动容:“掌门为了激励我们,竟然将沧尘长老请出了关。”沧尘可是少年天才,十五岁结丹,万壑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算是开宗立派第一人。只是他当年入宗迟,没赶上那届的大比,到了下一届大比时又困于秘境无法参加,大家都在猜若是当年参加了,说不定能以一己之力坚持到第三关。
至于为什么不能通过第三关,那是因为第三关是混战,对宗门整体能力要求高,很难一人带飞全队。
秦千凝很善良,没有打破他们对掌门的美好幻想,微笑点头。
灵果灵茶下肚后,大家的疲惫逐渐恢复,纯粹的灵气很好地滋养了灵力过度枯竭的经脉。
第一关淘汰了半成宗门,但难度也只是第二关的一半。只因第二关不仅魔兽数量提升,还要求在黑夜下作战。
修士耳聪目明,黑夜视物不是问题,但夜色下魔兽行迹更好被掩盖,而且修士多多少少保留了未修炼前的凡人习性,比如在黑夜中下意识会紧绷慌乱等,这对作战很不利。
还没来得及为通关第一关而雀跃,大家就立刻沉浸在面临第二关的紧张中。
张伯修深呼吸几次,道:“来时也没想过能通过第一关,最后不也通过了,说不定我们也能通过第二关呢。”他尽量让队伍气氛振奋起来,“无论如何,作为第一届通过第一关的弟子,我们能在宗史典籍中留下姓名了!”
秦千凝不赞成他的说法:“你将来是要当掌门的人,当然会留名了。”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张伯修。
好小子,你野心这么大呀!
张伯修:“?”他什么时候决定要争取掌门之位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他想要辩解,秦千凝那边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了:“我们对付第一关的魔兽就已用尽了全力,所以如果仍保留第一关的方式去打第二关,我们肯定不会过的。”
游南蓉皱眉:“可我们都已到达极限了。”若是往日团战,根本打不到这种水平,这回胜利一是运用了秦千凝的策略,二是大家咬牙逼出了自身的顶尖实力。
秦千凝神色沉着:“一,要把实力再逼高一点;二,想办法借助点外力。”
逼高实力谈何容易?
秦千凝现在属于一个理论的王者,实战的菜鸡,只能空谈自己的想法:“迎风宗有一个修士,很擅长极攻,剑力凌厉,以快织网,和计绥的路数有点像,如果你能抄一下,在一开始就输出强力攻击的话,胜率能再高一点。”
计绥惊愕地看着她,心跳不知不觉加快,这正是他这些时日苦苦琢磨的事。
“可我做不到。”计绥急切地道,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秦千凝,期盼她能点破自己的阻碍,“若起式便凌厉,那么接下来我的剑招必定陷入凝滞,反而拖慢了整体的攻击速度。”
带队长老一时没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计绥这种水平的剑修,为什么要向一个器修请教剑招?
秦千凝也很苦恼,若是计绥能看一下那人的招式,说不定能天才流地悟道,但她看了记了没啥用,又不能投射进计绥的脑海里。
她在脑海里不断分析迎风宗那人的招式,她不懂剑法,但懂数据。她努力将计绥用剑的数据与那人进行对比,直到得出某些关键节点的差异及相仿性。
“计绥,考验你天分的时候到了。”秦千凝一脸严肃。
计绥欲言又止:“……你直说,不用铺垫。”
“我说不清楚,我得画下来。”她掏出册子,开始窸窸窣窣狂画。
剑谱多种多样,有的是剑诀,有的是图,都靠抓取剑法中的意来让修士体悟。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露惊艳,没想到秦千凝居然还有画画这个技能。
他们期待地看着她,见她行云流水地狂草一番,收笔,竟有种潇洒的侠气在。
下一刻,她将书册递到计绥面前,大家崇拜地看过去——
然后看到了一串姿势妖娆的火柴人。
大家:?
但计绥并未被丑到,而是紧紧盯着那些画,半晌后,不确信地道:“我好像大概能明白你想说什么。”他们现在处于较为基础的练气期,剑招并未进入高深阶段,秦千凝靠模型能分析出点皮毛,但也就是皮毛的程度,不够这足够计绥开悟了。
毕竟是数据分析出来的东西,多少有点私人订制的精准,正好计绥近些时日一直在关注这个点,秦千凝恰好给他开阔了思路。
秦千凝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