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辽阔,几可跑马。大殿周围鳞次栉比落着楼宇,弟子往来不绝,但除了有事汇报的长老执事等,无人靠近宗门大殿,所以众弟子只能看着掌门浑浑噩噩地走出大殿,一路向前,朝山峰边缘走去。
“掌门这是怎么了?”弟子们悄悄咬耳朵。
“如此魂不守舍,怕是接到了什么噩耗。”
“别吓我,什么噩耗能让掌门成这样,难道我们宗门要解散了?”
掌门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议论,他也无心顾及,走到山峰边缘,被强烈的冷风吹拂,他才稍微清醒了点。
乌金西坠,灼灼霞光染红了天际与云雾,劈头盖脸地罩住连绵的山脉,目之所见,万物都透着一股凄烈而荒芜的美。
他心下茫然,不知前路在何处。
和大多数落魄小宗门掌门不一样,万壑宗自建宗以来,每一宗掌门都以道心起誓,要尽心尽力为宗门弟子着想。他承前人之志,不尸位素餐,不为己谋私,平等地对待每一位弟子,希望能为出身不好资质平庸的弟子减少点阻碍,正如上任掌门对待自己那样。
他悲恸过度,一时思绪纷飞,想得很杂。
他和历任掌门不一样,他的心更大,他想宗门走得更远一点,想内外门弟子慢慢减少差距,想尽己所能砸碎一点层层阶级的壁垒,可终究是痴人说梦,贪心妄想……
他想得入神,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在靠近。
直到来人开口唤他的名字:“刘万章?你怎么了?”
他从越陷越深的情绪中抽离,慌忙回神,转头看向来人。
这一看,彻底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