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秦千凝此人许久,深知其本性,缓缓道:“给你长老一个月的月俸。”
秦千凝可耻的心动了。
什么叫平替,什么叫物美价廉。一点点小钱你请不到一个农民工,但可以请到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甚至研究生,她别的好处没有,就是便宜。
“好。”秦千凝答应了,“若是我干得好?”
“另行奖励。”
掌门就是敞亮,秦千凝心满意足:“掌门您放心,我定期给您汇报工作进度。”
视频会议结束后,秦千凝拿着铜镜出屋,正赶上院子内的吵架。
万壑宗这种小门派盛产剑修,就跟前世小地方学校盛产好就业的理科生一样,主打一个攻击力高,有性价比,但剑修的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固执,一根筋,实力为尊。
之前组队的时候,大家都以队长为尊,但现在参赛的弟子们来自不同队,配合先不说,光是选个队长就很难。
带队长老一般都是各个宗门里实力中等,脾气温和的长老。主要是因为实力高的一般留在宗门镇守,别一个比赛回去家被偷了;而脾气火爆的不能来,以免和其他宗门发生口角,一个大比下来多了一堆敌人。
这也就导致遇到弟子不和时,他们只会在一旁好言相劝:“大家先别急,同门弟子要相亲相爱,如今我们一当一同对敌,你们都是佼佼者,选队长并非是一争高低。”
偏偏大家三言两语上头了,没一个听进去,那边黄队队长都快拔剑了:“好啊,比划比划!”
“行啊,口气这么大,我倒要看看你剑法如何。”
秦千凝本来还呲个大牙在一旁听热闹,听到熟悉的女声出来才意识到不对,嘿,这不我师妹吗?
她连忙挤进战局,两个长老一旁擦冷汗,旁边弟子各自为营,闹哄哄一团。
秦千凝一进来,前队友们纷纷转头看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张伯修一副找人告状的模样,指着对面的弟子道:“他们欺人太甚!”
秦千凝赶紧拉住要“比划比划”的赤风:“能动嘴的就别动手,这是怎么了?”
赤风气鼓鼓地抱胸:“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黄队队长道:“能有你们说话难听?口口声声说是紫队,当时我就觉得那大破锣嗓子难听,不像是秀英峰的。”
秦千凝:“……”
她开口:“不好意思,喊太多次了,嗓子岔劈了。”
黄队队长看着她,恍悟:“是你!”他立刻准备拔剑,“来,比划比划!”
这不欺负人吗,秦千凝才练气五级,还是个炼器师,比划什么呀,大家都有点着急。
秦千凝丝毫不慌,手一背,转头问旁边的带队长老:“长老,弟子挑衅长老,可否犯了门规?”
带队长老一愣,点头道:“正是,以下犯上不敬长老,轻则慎室思过,重则逐出宗门。”
秦千凝转身,对着傻眼的黄队队长道:“还比划吗?”
“不、不是……你,我……”他愣了,“可是,你怎么成长老了,你一个练气五层——”
秦千凝转头对‘证人’道:“持续性语言攻击,侮辱践踏我,是否罪加一等?”
带队长老懵懵点头,虽然但是,也太会扣帽子了吧,不去戒律堂可惜了。
黄队队长又气又急:“你凭什么——”他把后半段话咽下去,咬牙认栽,“我不是有意的,我骂的是红队队员,并非长老。”
“嗯,先记下了,至于追不追究,等回宗再定夺。”
大家面对“以权压人”的秦千凝,既不服气,又没想到对付的法子,难受极了。
正在他们憋得脸红脖子粗时,院外忽然来人了。
冉清答应了大比见,自然是大比见。从万壑宗到达州府的那一刻,大比就开始了,他身后资源太多,想折辱参赛的人有一万个法子,自然不用乖乖等到大比上再用实力践踏。
此次本州大比由实力顶尖的五所宗门主持,飞云宗正是其中之一,冉清都不需要多吩咐什么,飞云宗自然有人替他办好。
比如今日万壑宗刚刚到达住处,就有人过来刁难。
以权欺人这事儿,他们早已驾熟就轻。
“你们是万壑宗的?”来者用鼻孔看人,高高在上得像被要工资时的老板。
教习长老一看他的穿着就知道是主持大赛的人,连忙迎上去:“正是。”
“嗯,安排有变。”他拿着个飞云宗的玉牌晃了一下,“你们不住这儿,住那边。”
他手指的地方是对面的小院,只有两间房,一看就是常年不用的,落满了灰。
带队长老不解道:“那间小院我们住不下啊。”
“啧。”来人不耐烦道,“这是上面的安排,你们住不下,别人也住不下,都挤着呢。”
他态度傲慢,语气不屑,哪怕是主持大比的宗门长老也不该这样,大家心里都有点冒火。
“有正式下令吗?”一个声音插进来,飞云宗长老视线下移,看到了一个穿着奇怪的少女。
她很淡定:“这种住处安排怎可临时变动,万一有什么通知没到位,耽误了大比可不好。上面有安排,定是考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