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个好苗子,他核查完这队,朝那边走去。
还是没看见翻书的人,不过好像有几名弟子挺眼熟的,其他队伍都挺慌张,也就他们队伍神态不变,看来已习以为常。
赵执事脑海闪过好几名弟子的身影,秀英峰的冉鼎?还是游南蓉?亦或是师元长老新收的那名亲传弟子?
他没有见到这些有名气的弟子,也没有见到拿书的人。
他蹙起眉,正想转身离开,余光忽然瞟见不对劲儿的画面。
候场弟子个个安安分分,站得板正,哪怕执事核查缓慢也没有丝毫不耐,而在这些有序的队列里,有一处好像歪了一点,似乎是刻意在遮挡什么……
赵执事走近,探头,见到了被队友挡着的秦千凝。
她十分松垮地蹲着,一只手拿书,一只手撑着头,一幅百无聊奈的模样。虽然是在看书,可脸上半点认真表情都没有,就差一把瓜子磕了。
赵执事:“……”
几月没见,再见到还是这么让人无言以对。
他轻咳一声,秦千凝十分警惕地抬头,小声道:“谷蝶,你再往这儿站点。”这个纤纤手八卦起来有一套,前面稀稀拉拉凑了点宗门大比的信息,后面写不出来了,全靠东扯西扯凑字数,满篇都是不正经的闲磕,她怕被正经的执事没收。
有她在,再紧张的氛围也能被搅没。
整个候场地就他们队伍气氛不紧绷,一半队员在对秦千凝表示无语,一半队员在帮她挡执事。
赵执事受到了冲击,走过去,点她名:“秦千凝。”别问为什么这么多弟子也能牢牢记住她的名字。
秦千凝熟练地把书往怀里一揣,“咻”地站起来。
这一站,赵执事受到的冲击更大了。
“你这穿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眼睛受到了伤害。
秦千凝老实回答:“外门弟子服啊。”
赵执事扶额:“我当然知道这是外门弟子服,我是说为什么成这样了,你还穿着——算了,我不想听理由。”
秦千凝嬉皮笑脸的:“赵执事,您还是那么爱操心,执事里面就数您尽责啊。”
赵执事:“……”谁跟你熟。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踱步靠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秦千凝说这些:“咳,你上次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我这几个月试了试,嗯……有五成可能明年就能入内门了。”这家伙虽然是个刺头,穿衣打扮的眼光奇差,但是看人的眼光还不错,这些年就她看到了他的潜质。
秦千凝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张大眼:“厉害啊。”
赵执事舒坦了,别人上赶着拍他马屁,他毫不在意,他觉得都不真诚,唯独这个秦千凝是个实在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压低声音道:“此次大比会传送至后山,后山危险,小心四周。”说完不等秦千凝反应,立刻就走了,生怕她抓着自己感激流涕,他不好收场。
秦千凝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莫名:“我跟他关系不好啊,他怎么跟我透露这些?”
大家:“……”我们都觉得挺好的。
偶然得来了大考的内幕消息,大家愈发安心,静候入场。
很快就轮到他们了,他们跟着指引往前走,一踏入试炼场,顿时被场上人山人海的阵仗惊到。
来看大考的人比初考校多了将近一倍。
除了照例参加的内门弟子外,外门弟子几乎全来了,最主要的理由自然是来学习,但还有一点私心是想要瞧瞧“外门荣光”的表现。
其实大家对这个说法大多嗤之以鼻,这位传说中的秦师姐入了内门便是内门弟子,和外门还有关系吗?她是资质差,出身不好,但一旦入了内门就高人一等了,谁还想提不好的出身?
有人这么说,自然有人反对。
“秦师姐不是那种人。”有弟子争论道,“她在内门一直穿着外门弟子的衣裳,并不视外门为耻辱,反而心性坚定,坦荡大方。”
“是的,她好像在告诉我们,她能做到,我也能做到,不该成日自怨自艾。”她是在以身作则告诉大家,不应该因为是外门弟子或出身不好就成日抬不起头,否定自己。
听到拥趸者的话,有人嗤笑:“平日里穿是一回事,说不定只是穿着玩儿,你看她大考——”
他的话停住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秦千凝的打扮——一身饱经风霜的外门弟子服,歪歪扭扭地缝起来,大大方方地穿在身上。
这么烂的衣裳,缝成这样,哪怕丑得都不忍直视了她还在穿,她真的我哭死……
太感动了,太发人深思了!
明明进了内门,却始终不忘出身与来处,这是何等的精神境地?
第24章
所有队伍入场排列好后,掌门负责宣布此次大考内容:“本届大考地点在后山,内容为团队比试。每队将分到不同颜色的玉牌,玉牌佩戴在胸前,碎者出局。各队相互攻击玉牌,三个时辰后比试结束,排名由队伍剩余玉牌数量和击碎的玉牌数量决定。”
话音落,试验场掀起议论声。
掌门再次传音,压下议论声:“每队分到的玉牌数量和最大队伍的人数一样,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