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全部事情告知。
他这番模样,即便荀濛气恼,也不能将过错都怪罪在他的身上,毕竟慕词安本就是无辜的。
所以荀濛道:“不怪你,都是那些恶人的错。”
“不、不过,我们没有发生些什么吧?”他揪住衣领,神色忐忑。
慕词安笑道:“自然没有,我只是用手帮三皇子解除了药性而已。”
还不到发生什么的时候。
他其实本没有这种想法,可在用了手后,却未免生出一点遗憾。
或许,得到荀濛也是一个不错的报复抛弃他之人的办法。
单单是听到用手,荀濛就已脸色泛红,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慕词安心中想到他果然不曾经历过这些,表面却仍旧维持着双目无神的样子,问道:“三皇子,你可知晓后来从魔教手中掳走你的又是何人吗?”
荀濛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突然冒出来,趁魔教看守的人措手不及之际就闯入将我带走了。”
慕词安若有所思。
先是第二份藏宝图消失不见。
再就是有一股势力从魔教手中带走荀濛。
这背后仿佛另有一只手在搅弄风雨。
那么,这伙人也想要利用荀濛从他们手里得到藏宝图吗?
这时,荀濛扯了扯慕词安的袖子,开口道:“姐姐一定很着急吧,我们快些和他们会合吧。”
慕词安回神,笑道:“好,我已经去信给他们,大概后天,你就能见到荀宁了。”
但还没有到第二天,晚上,荀濛就先一步见到了玄尘。
“师兄?”荀濛惊讶,随即弯起眉眼道:“师兄,你是来救我的吗?”
好感度是不是刷多了?
原书剧情里也没见玄尘出现救过原身。
在原书中,原身虽然也一直待在玄感寺内,但和玄尘并不怎么亲近。
现在荀濛,却是从小相当于被玄尘带大的,少年带着孩童,在寺里经历过许多春秋。
玄尘走近荀濛,打量着他。
他情绪波动一向很淡,此时也没有多大表情。
玄尘在确认荀濛有没有受伤,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荀濛的脖颈上时,却蓦然一顿。
——他露出衣领的颈上赫然有一抹粉红的痕迹,暧昧又刺眼。
玄尘手中的佛珠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道:“有没有受伤?”
“没有,幸亏慕公子来得及时,救下了我。”
玄尘看了慕词安一眼,眼神古井无波,指腹却按压在一颗佛珠上,问:“这里,怎么回事?”
“什么?”荀濛一愣,没有理解玄尘在说哪里。
玄尘便伸出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那抹红痕。
他才点在那上面,荀濛就躲了躲,脸颊又染上绯红,嗫喏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这是……”荀濛小声说道:“师兄,我不小心中了春药,是、是慕公子帮了我。”
“不过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他又赶紧补充道:“慕公子正人君子,当时情况紧急而已。”
慕词安目不能视,像是才弄明白什么事情。
他道:“确实不得已而为之。”
玄尘不再说话。
荀濛却觉得气氛莫名古怪。
他道:“师兄,我去给你开一间房。”
然而去问客栈老板,却说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
“无碍,我和你住一间屋子。”玄尘道。
“好。”荀濛点点头。
反正玄尘晚上也只是打坐。
这时,慕词安道:“不如三公子和我同住一间屋子,也免得打扰大师清修。”
荀濛刚想同意,就听玄尘道:“不必。”
慕词安便不再说什么。
晚上,玄尘在榻上打坐,而荀濛则是躺在床上。
一般除非念经的时候,否则玄尘很少吐露语句,他就像是无风无波澜的海面,深不见底,也叫人轻易猜不透心思情绪。
但就当荀濛要入睡时,突然听到玄尘的问话:“你怎会中春药?”
荀濛睁开眼睛:“师兄,我不会武功,毫无抵抗能力,别人要害我,我自然是躲不过的。”
“是躲不过,还是不想躲?”玄尘看向荀濛。
明明他的神情依旧是平静的,眼神也丝毫没有变化,可却带给荀濛很大的压迫感。
荀濛脸上的笑意微敛,慢慢从床上坐起,蓦地又笑起,无辜道:“师兄,你难道不应该关心我被人掳走两回,到底害不害怕吗?为何问我一个这般奇怪的问题,如果躲得过去,我自然是想躲开的。”
玄尘:“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少年时期起就带着你。”
“你很小的时候,我还会陪伴你入睡。”
“你仿佛天生就知晓如何讨好人,陪我诵经念佛,春天为我种花,夏天为我采荷,秋天又捧起一堆银杏落叶作为书签夹在我的经书里,待到冬天,你又会在我房中的瓶子里放入梅花朵朵。”
“你我相伴在玄感寺内走过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了解你,正如我也深切知晓自己。”
“世人皆道玄尘佛理高深,可玄尘却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