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了什么。
异兽面前，谁能确保一直不死呢？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秦鱼藻出事了。
“能告诉我，我妈妈是在什么地方离开的吗？”
叶飞鱼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诺诺问的这句话让她意识到这个小丫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成熟心智。
什么地方离开？
这只是换了一种委婉，却又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问题。
我妈妈，是在什么地方死的。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关于秦鱼藻，叶飞鱼也进行过调查她，秦鱼藻死在虎头岛，一个现在谁都进不去的地方。
就算进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被异兽围攻，尸骨无存，现在肯定已经化作了虎头岛的养料。
“虎头岛。”
叶飞鱼轻轻开口。
“谢谢。”诺诺忽然抱住叶飞鱼的脖子，把头埋在叶飞鱼的肩膀上。
叶飞鱼感觉到了这个小小身躯的颤抖，感受到了泪珠的滚烫。
“你喜欢我爸爸吗？”片刻后，诺诺再问。
喜欢？
不喜欢？
叶飞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想让陈询当挡箭牌。
这段时间，陈询名声大噪，让他当挡箭牌，效果肯定不错。
但要说喜欢陈询，根本谈不上。
“我和你爸爸的关系有点特殊，我利用他当挡箭牌，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诺诺说道：“我干妈就找爸爸当过挡箭牌，我干妈呢？”
“她……”诺诺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她和我妈一起去远方了吗？”
干妈？
叶飞鱼不知道诺诺的干妈是谁，问了一句才知道是白雪凝。
“她……情况有点特殊。”
听叶飞鱼说完白雪凝的情况之后，诺诺眼里闪过仇恨。
一大一小两个人，说了很多话。
叶飞鱼只是要让陈询当挡箭牌，可她现在真的有点喜欢诺诺了。
诺诺最后叮嘱叶飞鱼，不要告诉陈询她已经知道秦鱼藻去了很远的地方。
叶飞鱼没想到，这个小孩子心思这么重，到这个时候了还在为陈询考虑。
二人拉钩，进行保证，正说着话的时候，陈询已经过来招呼吃饭。
陈询做的都是诺诺愿意吃的。
“丫头，最近几天你妈不再家，想吃什么告诉我，她以前不让吃的我也偷偷给你做。”陈询朝诺诺眨了眨眼。
“真的吗？”诺诺认真的思考着，“那我想吃冰棍，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等吃完饭，爸爸带你去买。”
这顿饭，父女二人吃的兴高采烈，叶飞鱼也陪着笑，可吃到一半叶飞鱼就借故走了出去。
刚走到院子里，叶飞鱼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父女二人，都照顾彼此的情绪，都知道秦鱼藻不再了，可彼此欺骗，不想让对方难过。
她这个局外人，却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