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恩生于1954年9月9日,上午八点半整。我记得很清楚。”
水冰月开始转换:“也就是说,师哥是甲午年,癸酉月,戊辰日生,生肖马。是长寿之相,命中有一大劫,遇土重生。
师哥确实没有死,而且人就在此处东南方。师父信我吗?我们一起去找他。”
“去,我要去。”沈东升着急要找到儿子,毕竟冰月没必要骗他。
两人一起下了山,朝东南方向走去,那里有一个村落。村口有一群小孩子在玩耍。
沈东升温柔的和他们打招呼:“小朋友,我能不能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一群孩子里最大的那个看起来有八岁,他率先开口:“这位大伯要打听谁?”
“你们这里五年前有没有多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和我长得很像的。”
那男孩子摇摇头:“我今年才八岁,五年前的事我怎么会记得。如果你能拿出照片也许我能帮你认出来。”
“我没有带。”沈东升很焦急,很害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也埋怨自己准备不充分。
水冰月拉住师父不停颤抖的手,小声安抚:“师父,你不是会画画吗?把师哥的样子用树枝在土地上画出来就好了。”
“对,我可以画出来。”沈东升说完,就捡起地上的树枝画了起来,不到两分钟,一个英俊的青年人就出现在地面上。
那个男孩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家旁边的春生哥吗?他是我们村长闺女的上门女婿。”
沈东升激动的抓住小男孩的肩膀:“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他是我儿子!”
“可以,但是你捏疼我了。”
水冰月拍拍师父的手,沈东升才恢复镇定。小姑娘转头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交给小男孩。
“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
“不麻烦,漂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正事要紧,你先帮我师父找到人,我再告诉你。”
小男孩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林冲,我爹希望我长得强壮点,将来去当兵。”
好在他已经开始带路往前走去,沈东升才没有着急,三人很快就到了一家看起来条件不错的人家。
林冲敲响了院门:“陈爷爷,我来找元宝玩了。”
“好了,马上来,别着急。”
很快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过来打开了门,看到了门口的三个人。
尤其是看到沈东升的时候,感觉右眼一直不停地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林冲,他们俩是谁?”
“他们是来找春生哥的。这位大伯说春生哥是他儿子。”
“不可能,你们赶紧走吧。”陈村长说完就要关门。
可惜,他忘了,刚才春生出去打水了,并不在家。
刚关上门,就听到一个小姑娘惊喜的声音:“师父,你看,是师哥!”
沈东升顺着水冰月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活生生的儿子,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
水冰月无奈,只好跑过去拉住春生:“大哥哥,我师父需要帮助,你能帮帮他吗?”
“他怎么了?”
春生看起来比沈东升壮实不少,但单看五官,两人有九分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
水冰月示意春生弯下腰:“他儿子丢了,看见长得像他儿子得了就动不了了,你能帮我给他个拥抱吗?”
“我这就过去。”春生笑的很淳朴,也很好骗。
就这样,时隔五年,沈东升得到了儿子的拥抱,当初他就是这样挡在自己身前。
明明那个时候,他已经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交给那些坏人了,他们还是觉得他藏有东西。
要以打死他为要挟,让他把所有的宝贝交出来。他的颂恩,看到那些人把他往死里踹,牢牢的护在他身上,最终吐血而亡。
那些人才停了手。只余他仰天长啸,哭出血泪,如何也唤不醒怀里的儿子。
他的泪很快便浸湿了春生的麻布褂子。
水冰月无奈的扯了扯沈东升的衣角:“师父,你说话呀,不要只顾着哭。”
沈东升这才直起身子,看向儿子:“春生,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事了?”
“是啊,我五年前的记忆都消失了,是村长救了我,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完全好了。”
“你左后腰处是不是有个月牙儿胎记,是红色的。”
春生只是失忆,又不是傻了。刚才把这个中年男人抱入怀里时候,察觉他哭,会不自觉的感到心疼。
“你难不成是我爹?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
水冰月朝春生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哥哥,我们走了很远的路,能不能去你们家歇歇脚?”
毕竟当初发生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了。
春生担起水,走到自家门前敲了门。陈村长面色晦暗的开了门,把三人一起迎了进来。
林冲也想进来,被陈村长拦在门外:“我们有事情要谈,你去玩去吧。”
“好吧,那我走了啊。”林冲做势跑远了,在陈村长关好门口跑回了家。
他想试试在家能不能听到。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