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通无精打采的回到府邸,看着正在打着打马吊的妻妾几人,上前谄媚一笑。
“今日又是谁赢了呀?”
然后,几个人同时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去去去,别打扰我们。”
周士通自打个没趣,委屈巴巴的走了。
独自坐在冰冷的床铺上,周士通满脸的失落,不久前,他的小妾个个都围着他转,个个都希望得到他的宠幸,仿佛他就是一块香馍馍,每人都想咬一口,他的妻子也会对他屡屡退让,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他咬紧牙根的喊了一声:“池玥!”
接着,他开始狠狠的咒骂池玥,一遍又一遍,一直骂到自己困倦不堪才罢休。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对池玥不满的人又何止一个。
赵府。
兵部尚书赵大为在其夫人吴氏的房间里看到吴氏裱好的那幅字。
顿时火冒三丈,一拳捶到桌子上,把桌子都给捶裂了一条缝隙。
“好你个池玥!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大为怒不可遏的吼道。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赵大为发现。除了在家里过足嘴瘾,他什么都做不了。
虽说他官居二品,可人家陆湛不但是国公府的世子,更是未来的国公爷。
人家不但有爵位继承,还能力出众,一直被皇帝委以重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人就是皇帝为他的儿子培养的得力助手,地位举足轻重,无人敢轻易得罪。
此外,池玥本身的身份背景,同样不容小觑,并非他可以随意招惹的存在。
赵大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除了在家里发泄一下怒火,别无他法。
当晚,赵大为一样把池玥骂得狗血淋头。
曹府。
刘氏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曹继平。
“要么把休书拿来,要么滚远一点!”
曹继平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怎么想也想不到,一直以来柔柔弱弱的刘氏居然会一反常态,突然变得嚣张跋扈起来。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吵着和离,说出去也不怕丢脸。”
刘氏冷笑一声。
“随便一个妾室都可以爬到我头上,我还哪来的脸?”
曹继平脸上写满了嫌弃。
“她们几个年纪还小,你就不能让让她们吗?你是正室,要大度才行,善妒可不好。”
“是啊,你就需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能让你的美妾戏弄的正室。”刘氏自嘲的笑了笑,她把曹继平当夫君,可人家把她当什么了?
曹继平上前拉了刘氏的手。
“我不就多说你几句吗?不说就是了,快快,前院那些管事还等着你去对账本呢。”
刘氏大力的甩开曹继平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别婆婆妈妈的,赶紧把休书拿过来,我的物件都已经打包好了,一会儿就找人来抬走。”
听到这话,曹继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狠狠地瞪着刘氏,咬牙切齿地说:“够了!刘氏,不要得寸进尺,真当我不敢休了你吗?等我签了休书,你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刘氏却不为所动,她伸出手,平静地说:“拿来吧。”
此时,曹继平才真正的意识到,刘氏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开了,心里不禁一阵慌乱。
倒不是他对这个妻子有多深厚的感情,家中不管哪个妾室,都比妻子年轻漂亮,又懂得讨好他,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妻子身上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刘氏离开。
他已经因为治家能力不如周士通而被淘汰,如果再休了刘氏,那他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往上爬了。
皇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治家不严的人绝对不会有升迁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曹继平心中一阵焦虑。
次日。
吴氏跟刘氏两人相约去玉壶春喝茶。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池玥带着她的两个丫鬟与她们擦肩而过。
“夫人,奴婢刚刚去买点心时听到隔壁杂货铺那掌柜又和他媳妇吵架了,他媳妇被他说得一文不值,伤心的哭了起来。”惜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池玥。
飞羽无奈地摇摇头:“两人闹和离已经闹了个把月了,怎么还离不了呢?真不知道那掌柜到底怎么想的,天天护着那个小妾,天天骂他夫人善妒,说他夫人这不好那不好,又扒着人家不肯离。”
飞羽说完好奇地看向池玥问道:“夫人,您觉得他俩能离得了吗?”
池玥轻轻摇了摇头:“很难说,我觉得她那个夫人太软弱了,如果是我的话……”
惜若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如果您是那个夫人,您会怎么做?”
飞羽也好奇地凑过来,她也很想知道自家夫人会有什么好办法。
走在后面的吴氏跟刘氏,也紧紧的跟在后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池玥嘴巴微勾。
“呵,若我是那个夫人,我就会趁那掌柜不在的时候,把那个小妾给卖了,那掌柜不是说他夫人善妒吗?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