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
公孙宏听到声音心下一咯噔,立马快速的往前跑。
可他一个常年少锻炼的人,如今膝盖又痛,跑得并不快。
池玥一下就超到他面前了。
“丞相大人,您得过来给我评评理,皇上都说民女与国公爷的婚事不做数,我父亲的小妾跟庶妹硬要说我嫁过人不能梳姑娘头,我到底是应该听皇上的话还是她们的话?”
公孙宏脸一黑,对着陈氏道:大胆,居然敢质疑皇上的决定。
陈氏听后吓得身子都抖得起来。
“大人,冤枉啊!民妇只是问一下而已。”
“是啊,姨娘只是对皇上的话颇有微词。”池玥继续补刀。
“你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咱们今日当着丞相大人的面好好的掰扯一下。”
“丞相大人,妾身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陈氏着急地解释道。
公孙宏不耐烦地打断她:“够了,本官不想再听你狡辩,皇上的旨意岂容你随意揣测?若有下次,必定严惩。”
说完,他看向池玥,一本正经的说:“池小姐,你不必担心,既然皇上已经说了你与国公爷的婚事不作数,你便是自由之身,至于发型,你想怎么梳便怎么梳,无须理会他人的闲话。”
池玥感激地点点头:“多谢丞相大人。”
公孙宏微微颔首:“这是本官分内之事,不必言谢,若无其他事,本官先走了。”
“等一下!”
“池姑娘可还有事?”
“丞相大人辛苦了,还有一件小事要麻烦您一下。”
池玥左看右看,终于看到飞羽的人影了,使劲的向她招手。
“在这呢!快点过来!”
飞羽过来时,后面跟着两个人,他们走到公孙宏面前跪下。
“丞相大人,您可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赵四把我们家的公鸡杀了炖汤喝。”
“大人,张三的公鸡老是跑到我们家院子来,后来我们家的母鸡生蛋了,张三硬说这鸡蛋是他家的,把蛋给抢了。”
“大人,没有我们家的公鸡,他那母鸡哪来的蛋?这蛋必须是我们家的。”
“大人,强奸都是要砍头的,他家的公鸡强了我们家的母鸡,我砍了它的也没错。”
……
公孙宏的头被吵的嗡嗡响,可又不得不为这两人主持公道,百姓都看着呢。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这事给解决了,终于可以走了,还没走几步,那个恐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丞相大人,请等一下!”
公孙宏哭丧着脸。
“你又怎么了?”
“丞相大人,大家还有一点小事想求您做主呢。”
公孙宏朝池玥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几个人正向他走来……
公孙宏撒腿就跑,那十几个人也向他跑去。
……
池玥满意的走了。
国公府。
陆湛特意泡了一个时辰的鲜花澡,穿上了一套自以为最好看的束腰长袍,头上的墨发梳得一丝不苟,他还特地挑了一支羊脂玉簪插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追风来报:“主子,池姑娘来了。”
陆湛微笑的站起身,
“走吧,别让她等太久。”
“主子……”追风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算什么男子汉?”
“池姑娘……又走了。”追风最后三个字说得特别的困难。
“你说什么?”
对上陆湛凌厉的眼神,追风面带哭腔。
“池姑娘把小公子接走了,她说今晚就住她那,明晚再送回来。”
陆湛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原来这就是她口中的有办法,她的办法就是把他孤立了。
陆湛一整个晚上都合不上眼。
然而,睡不着的又岂止他一个。
流光殿
珍妃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阴沉地对着佟嬷嬷说道:“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仅判了池玥和国公爷婚事无效,还给了她一套三合院,他难道是想要金屋藏娇?”
佟嬷嬷赶紧安慰道:“娘娘,或许是您想太多了?”
珍妃冷笑一声:“哼,我为何会想多?这些年来,你可曾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他平日里给本宫赏赐点东西都抠抠搜搜的,现在居然对池玥如此大方!”
佟嬷嬷又劝道:“娘娘,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要紧啊,皇上连个名份都没给,由此可见,皇上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视她。”
珍妃听后更生气了:“你这样想就错了,皇上不让她进宫里来,说不定就是在防着本宫呢!”说完,她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披香殿。
淑妃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自从皇帝将悠然居赐给池玥后,她已经连续好几晚无法入眠了。
此刻,她正捂着胸口坐在床边。
一旁的徐嬷嬷看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开口劝慰道:“娘娘,您已经好几夜没有好好睡觉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您就别再想太多了,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