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误添饱肚子啊!”厚福把贪吃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天马上就要亮了,殷煦垫了几块点心,就在内室合衣小憩了一会。
魏相爷那边,收到晏王府送来的手书,看后心里也是一惊,仔细斟酌一番后又有些狐疑。
手书上说,二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要进京请见圣上。
魏贵妃的确是将圣上孤立在宫中,不得与臣下见面,可这也才没几天的事,永昌王和襄阳王是怎么知道,又怎么敢的呢?
藩王无旨遣兵入京,罪同谋反,他们会有这个胆子?
到底是真的入京了,还是晏王以此在讹诈他和贵妃,魏光祖心里有些拿不准。
就在他想着一早就派人去城外查探查探,结果却听到下人说,五城兵马司将所有城门紧闭,说是要搜查城内的北胡探子。
他派出去的人,连城门都没出,就被赶了回来。
宫里还没传出信来,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如果此时真的兵临城下,就算他们最后拿到圣上立储的诏书,也难保永昌王和襄阳王不会逼宫造反。
魏相一边埋怨魏贞儿那边动手太慢,一边又得去确认一下城外到底是不是有二王的兵马。
全城戒严,派手底下的人去探听消息太慢了,魏光祖决定还是亲自跑一趟,乘着轻便软轿直奔南城门。
一到城门口,他的手下就亮出了丞相的腰牌,守门兵士恭恭敬敬的递还腰牌迎到小轿跟前,俯身行礼,并道:“相爷到城门可是来巡视的?”
魏光祖的随从掀起轿帘,魏相安坐在轿内沉声问:“城门上可有异样?”
兵士双手抱拳。
“回相爷,没有异样。”
“哦?”
魏光祖心里有些窃喜。
没有异样就是说城外并没有二王的兵马,也就是说晏王手书上的内容其实是晏王想达到他入宫的目地在诓骗他。
所以,他心里的担忧已经少了一半了,可他做事向来谨慎,还是决定亲自登城去看一下。
只有他自己亲眼所见,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魏相从容的低下头,从软轿上下来,兵士和他的随从跟在他身后。
魏光祖踱步到了城下,抬步刚要上台阶,没想到身后兵士突然阻止道:“相爷,扈统领有命,除了守城军,任何人不得上城楼!”
魏光祖脚步一顿,皱眉回身看那兵士,问:“你知道我是谁么?”
兵士有些怯懦的回道:“知道,您是相爷!”
“知道你还敢拦我?”
兵士不敢反驳。
可魏相转回身,还想继续上台阶时,兵士还是越到魏光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好言道:“相爷您不要为难属下,军令难为,您这样属下是要吃军棍的。”
扈邕被晏王贬到南城门看大门,开始几天还好好的,不少京城官员见了他都得下马行礼,徒步走着过城门。
兵士们知道他是京西巡防营的步兵统领,也都躲着他。
可这些守城的兵士中也有不少家世不错的子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得罪晏王,都被贬到城门上来了,还摆什么统领的架子。
可是没几天,听说这货去了趟晏王府,回来之后性情大变,看谁都发脾气,估计是在晏王府时受了什么气。
几个没眼色的兵士不服,跟扈邕叫嚣,结果被扈邕军法处置。兵士们家里面长辈是有在朝中的大员,可就算是他们跟扈邕说话也都得客客气气。
所以这几个人挨的打就算杀鸡儆猴了。
从此以后,都知道扈邕的军令如山,谁还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啊。
魏光祖闻言很是不悦,硬是要往城楼上去,身边跟着的随从就拉扯起那兵士,不让他拦着路。
兵士眼看要拦不住了,就大声呼嚎起来。
“魏相不可啊!没有手令不能登城!不能登城啊!”
兵士的叫嚷不仅引来城内百姓侧目,也引起了城上兵士的注意。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番拉扯中,有人从城楼上下来。
有兵士将此事禀报给了扈邕,扈邕顿时想起,魏弘升在巡防营的时候都一切正常,就魏相爷让人给魏弘升送了东西,结果回城的时候人就跑了。
他当时是没看出来魏家送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可这人总是你们魏家的吧!
所以他被贬到城门楼子上来看大门,跟魏家脱不了关系。
从城楼上下来查看,他假意没有看到魏相,语气自然也没多敬重,没好气的问道。
魏光祖当上丞相以后,他京官中的人气是一路飙升,到哪都是众星拱月一样,被官员们吹棒着。
突然听到扈邕这个口气对他说话,好像又回到从前自己不被人重视的时候一样,心中大为不悦。
“扈统领,你手下的人也太不懂事了?难道我贵为丞相想视察城墙的情况还需要请示谁?”
这话一听还挺唬人,换做旁的人,可能恭恭敬敬的请魏相爷上去查看了,可扈邕是谁啊!
虽然是个武将,可脑子一直很灵光,不然也做不到巡防营统领一职。
他们家世受皇恩,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