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厚福以为王爷对魏淑儿的态度有所转变,对他们两个来说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厚福得知殷煦是利用魏淑儿带她去探查魏府的,突然对这个印象里有点草包,只想着吃喝享乐,却知恩图报的王爷多了点不一样的认识。
厚福心情有些复杂,也不能说是失望,只是为魏淑儿感到不值。
“王爷,您知道淑儿喜欢您吗?”
殷煦好像并没理解厚福想说什么,反问:“所以呢?”
厚福为魏淑儿感到不平:“您在利用她!”
殷煦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接着拍了拍厚福的头道:“她能被我利用,说明她还有可用之处,如果她连这点价值都没有的话,那本王留她还有什么用呢?”
厚福觉得自己从前就像个肤浅的傻子,为什么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给一个刚认识的人下结论呢?
殷煦不仅不是个草包,还很腹黑薄情。
“那我对王爷有什么用?”
殷煦莞尔一笑,眼神似乎又回到初见时那般天真幼稚和不谙世事。
指头弹上厚福的头:“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厚福想知道自己跟旁人有什么不一样。
殷煦想也不想的道:“你当初救我是因为本能,而不是掺杂了其它别的什么东西对么?”
厚福想想殷煦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后面她是想着抱人家大腿混吃混喝来的,可决定救他们的那一瞬间,自己的的确确没有私心杂念,只是出于本能。
“王爷居然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呀!您真是目光如炬,火眼金睛!”
突如其来的马屁,把殷煦拍的很舒坦,于是笑着对厚福道:“本王对你没有别的要求,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那我想学功夫!”
“好!”“让齐初北教你!”
“他教?”
“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
……
一夜无话。
为了在魏府行动方便,厚福特意换了女装,蝉儿还帮她梳了个双丫髻,外面披了件橘色带风毛的披风。
如果她不说话安静的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俏丽的小婢女。
王府里的人平日里见惯了厚福假小子模样的打扮,突然见她一身女装,都忍不住多瞧上两眼。
“哎呦!老话儿说的不错,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咱们福丫头收拾一番也是个顶俊的丫头!”
何公公眉开眼笑的上下打量着厚福,就像看自家宝贝闺女一样满是慈爱。
厚福伸手揽上何公公的臂弯,笑的一脸得意的道:“公公你就爱夸我,再夸厚福可要信了!”
“公公我呀,从来不说谎话,俊就是俊,你们说是不是!”
“公公说的是!”跟前的仆婢们连忙跟着附和。
厚福挎着何公公走出一段路,身边没有仆婢跟随,于是小声问:“伯伯,您要怎么罚绿芸姐姐呀?”
老太监听见厚福所问,面不改色,依然笑容可掬,用极小的声音回道:“丫头,你要记住,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王府,不该你知道的事就不要问。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厚福听见何公公如此说,吓得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四下查看,滑稽的样子,逗的何公公忍不住笑。
好奇终究是没有命重要,她这条命可是来之不易,她还有许多美食没有吃,美人美景没有看呢!
殷煦和云望川站在观山亭里,看着厚福和魏淑儿上了马车。
云望川道:“王爷觉得魏良娣会按您说的做么?”
“没关系,她不成还有别人。”
云望川看着面前这个小王爷,还未及弱冠,心思就如此缜密,不免对立储之事有了些别的遐想。
一边还不忘恭维道:“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这时,齐初北走到观山亭下,冲殷煦施礼,道:“王爷,二皇子回京了。”
“哦?动作够快的?是谁接他回来的?”
殷煦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圣上现在只有两个皇子,三皇子尚在襁褓,另一个就是养在外面的二皇子。
“是于阴侯。”
“窦问啊!”殷煦嗤笑:“我这个大外甥原来不只会想着吃喝玩乐?心里还能惦记储位之争呢!”
自从太子薨逝,圣上一直缠绵病榻,政事也大多交给朝臣们来处理。
窦问此时把二皇子从外边接回来,其用心可想而知。
“会不会是长公主呢?”云望川道。
殷煦笑着道:“不管是谁,二皇子既然回京了,那我这个做叔叔的也该表示表示。”
“王爷是打算拥立二皇子么?”
齐初北虽然是个武将,但是对于储君人选,也有自己的看法。
二皇子生母身份低贱,又因为二皇子的出生,冲撞了孕中的皇后,让皇后险些小产。
所以,打从他出生起,圣上就不喜欢他,将他送出皇宫,养在道观里。
一个没有母族帮衬,又跟着一群道士长大的皇子,就算坐上了皇位,也难免沦为权臣们的傀儡。
效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