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厚福不懈努力的对璟宁各种暗示和拉拢,小郡主终于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是元蓉姐姐嫁给小皇叔?不是就长了一辈,那我不是就不能再叫元蓉姐姐了?”
“嗯!得叫婶婶!”
厚福嘴里刁着糖葫芦,含含糊糊的道:“可是你想啊,要是沈姑娘成了你的亲戚,又是你的长辈,她不是更会好好照顾你?对你更好!”
璟宁歪头蹙眉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于是点了点头,决定跟厚福他们同流合污,把这件事促成。
反正父王说的是帮元蓉姐姐物色夫婿,肥水不流外人田,嫁谁不是嫁呢!
狠狠咬掉竹签子上的一个山楂“嗯!”了一声。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天气日渐转冷了,可是京城街上的的胡人却有增无减,有的客商甚至在京城租了房子,打算久居。
璟宁手里抱着手炉和沈元蓉并排走在街上,前些日子她们在街上买的皮草送去布庄定制了冬装,今日正好无事,去瞧瞧做得怎么样了。
“最近外面不太平,以后咱们都少出门吧!”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爹爹从北边贩货回来,说是那边……死了好多人呢!”
璟宁和沈元蓉在布庄二楼试新做好的冬衣,楼下两个富贵小姐互相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她们说话声音很小,但是沈元蓉从小跟着父亲练武,耳力极佳。
除了中间一段没有听清,其余全数入了她的耳。
“元蓉姐姐,你看我这件小袄怎么样?”
沈元蓉转回头看向璟宁,大红色的夹袄绣着芙蓉花,领口用雪兔毛做的风毛,细密柔软,胸前金项圈上的金铃铛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响。
靖安王远驻封地,无召不得归京,所以京城的王府不过就是个摆设,府里没有裁缝和绣娘,所以璟宁便找了街面上的布庄裁制冬衣。
“嗯,好看!”
沈元蓉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她担心北疆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上次收到爹爹的书信,还是两个月前的事,靖安王也没有再递新的奏章进京。
“袄子的领口有些紧,袖子还有点长。”
璟宁换回自己的衣服,交代师傅将小袄再改一改,她改天再来取。
沈元蓉的那个银狐大氅已经试过了,黑色的,下摆用银线绣着卷云纹,整张的银狐皮做领子,华贵又大气。
可沈元蓉还是觉得这银狐大氅有些太招摇了,但架不住璟宁一直说好看,沈元蓉想修改的心思便作罢了。
璟宁的大氅是枣红色的,上面绣着一只只黑色的燕雀,好像在叽叽喳喳的嬉闹,就如璟宁一样热闹。
一出布庄,发现天上飘起了小雪,稀稀拉拉的撒在沈元蓉新做的大氅上,璟宁裹紧了自己,不让风雪灌进来。
“闪开!前面的人都闪开!”
远处一个兵卒,背上背着令旗,跨下骑一匹骏马,后面还系着一匹,在满是行人的街上飞驰。
京城的大小街道都不允许纵马,违者是要挨板子的,严重者若是造成了人员伤亡,是要按过失杀人处理的。
但是有一种人,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京城街上纵马,那就是传递军情的驿使。
那驿使骑马从沈元蓉和璟宁身边掠过,很快消失在人群的尽头。
街上行人很快又恢复的平静,好象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元蓉这下不急了,既然有消息进京,那这消息应该很快便会在京城传开,到时候就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北胡人真是自不量力!这点兵就想进犯我大虞!”
圣上看完呈上来的奏折,都已经开始想象大虞将北胡打得落花流水,逼他们签下永不犯边的盟书了。
“太子,朕命你带两万骑兵,去驰援北疆,即刻出发!”
因为心里早就有准备,太子随即跪地叩首:“儿臣领旨!”
“圣上!臣有本奏!”
廖御史手持笏板,从群臣中走出来。
自从上次廖御史在朝堂上和闻侍郎差点打起来,圣上就对这个老臣有些厌弃。
他一说起话来又冲又硬,比寇相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又是言官,你又不能不让他说话。
于是板着脸问:“廖卿想说什么?”
“臣启陛下,太子乃储君,怎能如此草率的出京应敌?万一有什么闪失,追悔莫及啊!”
圣上心里抵触,于是呛道:“即是储君,更应该有不惧于敌的魄力和胆识,一直呆在京城里,养尊处优怎么知道战场上博弈的惨烈!”
“可是,两万骑兵,也太过轻率了。”
户部侍郎闻大人这个时候又跳出来道:“当初先皇率一万亲兵,逼退回鹘,如今太子有两万骑兵,再说,北疆还有靖安王和驻边的十万大军呢!太子是督军,又不用上战场,廖大人有些过于杞人忧天了!”
“先皇久经沙场,太子年轻,怎能同先皇作比?臣请圣上三思!”
一提到先皇的功绩,圣上心里更别扭了,他从继位以来,从来不曾征战沙场,政事也多由寇相主持,所以他当这个皇帝,自己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