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福?”
殷煦和齐初北一脸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的厚福。
“你怎么在这?”
厚福也被殷煦问的一脑袋问号。
“我不在这,我应该在哪?”
殷煦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厚福道:“你你,你不是被那个什么赵史给抓走了么?本王刚要派兵去救你呢!”
厚福也有些惊讶:“啊?你们怎么知道了?”
见厚福平安回来,殷煦面露喜色,重新坐回椅子,饶有兴致的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厚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那赵史就是个笨蛋!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出来了,是不是让你们担心了!”
接着,厚福开始讲述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厚福从窗纸洞里瞧见外面有人守着,她从正门走肯定是逃不出去啊!
环视一圈,这房子就只有这一面有门和窗子,门和窗走不了?
厚福一下想起城隍庙的屋瓦破了,时常漏雨。
于是仰头看向房顶,又看到床周围的帷幔,厚福有了主意。
她先找东西把门从里面栓上,接着将床上的幔帐摘下来,在一头打了个结,方便往房梁上丢时可以垂下来。
幔帐绕过房梁掉下来,两边一系,厚福手脚并用,像只猴子似的,就爬到了房梁上。
爬上房梁,厚福还不忘把幔帐收上去,万一一会儿外面的人进门,发现她不在,顺着垂下来的幔帐不是一下子就找到她了。
接着,她走到屋瓦低矮处,小心错开一小片,如此反复,直到在房顶打开一个足够她爬出去的洞。
站在屋顶观察了下周围环境,她并没有着急走,因为那个时候光线还亮,她在房上走动,下边的人肯定会发现她的。所以她耐心的在屋顶一直等到日头落了山,才沿着屋脊,翻出院子。
中间,抓厚福的那伙人发现她不见了,在屋里屋外一通翻找,愣是没发现厚福就在屋顶。
厚福就静静看着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早都乐不可支了。
殷煦听完厚福讲述,实在忍不住给她鼓掌。
然后对齐初北道:“你看,这小丫头是不是天生就有做斥候的潜质?”
她一个小丫头,在那种情况下能冷静沉着的计划出逃路线,并且整个实施过程中没有出任何差错实属不易。
齐初北心里也对厚福有些刮目相看。
从前他见厚福在谁跟前都一副奴颜婢膝之相,要尊严没尊严,要骨气没骨气,如今再看,倒也不是那么一无事处。
“对了,王爷是怎么知道我被人抓走了呢?”
她被赵史带走的事,就只有苏卿卿知道,难道是苏卿卿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来王府报信的?
“是齐初北,他先知道的。”
殷煦把话头扔给了齐初北。
“门房说是一个小姑娘让他传信给云先生,他今日不在府里,所以就告诉我了。”
“哦。”
还是了,找云先生的人肯定是苏小姐,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蝉儿了。
想到这,厚福心里感觉暖暖的,大家都那么担心她,就像背后有了依靠。
同时也有些自责,苏姑娘本来就行动不便,因为她还要跟着担惊受怕,也不知道赵史找不到她,会不会去找苏姑娘的麻烦。
她在王府,有晏王庇护,可苏姑娘怎么办?
“云先生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你找他有事?”
“有点,不过不着急!”
厚福笑着含糊过去,见没什么事,便退下去了。
殷煦瞧着厚福离开的背影,对齐初北道:“这两天,她要是出府,你派人跟着点她。”
“王爷担心那个赵史再来找麻烦?”
赵史这种人,在齐初北和殷煦眼里,就像一只蚂蚁,齐初北不懂,王爷若是真担心厚福,为什么不直接把赵史抓了,警告一番。
殷煦没做过多解释,只说:“派人跟着即可,别叫她再出什么危险。”
“是!”
事情过去了几日,厚福一直没有出府,齐初北以为厚福是怕了。
就算遇事能沉着冷静,做到临危不乱,可到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遇见那种事,怎么会不怕。
这天,天色将晚,赵史跟几个狐朋狗友打着酒嗝,勾肩搭背的从一家酒肆出来。
前几天他差事办砸了,主子心情不好把他臭骂了一顿,连着几天,他都不敢到处闲逛。
好不容易又寻觅了一个刚出师的小戏子,他花了大价钱买进侯府,主子的怒气才消了些。
终于有时间琢磨前几天发生的事了,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明明亲眼看着人被关进屋子里的,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难不成大白天遇见鬼了?
几个人刚喝完酒,身上比较燥热,一个个衣领散乱,目光游离,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着。
突然就看见正对面走过来一个身材颀长,长相俊美的道士。
那道士眉头紧锁,目光微聚,盯着赵史看了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叹道:“哎,活不过七日了,可惜!可惜!”
说着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