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夜行衣,眸中闪着寒芒,审视的盯着厚福,慢慢松开捂住厚福的手。
见厚福未有异动,抵在厚福胸前的手臂也一点点松开。
“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里在园中闲逛?”
厚福被这人问的一愣,心说,还想问你呢?这府里的人,哪一个我不认得?你才是最可疑的那个吧!
想到这,厚福多了个心眼儿,小声道:“啊,我是府里的小厮,刚才听到有老鼠声,这才进来看看别咬坏了东西。”
那人依旧定定看着厚福打量,一动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厚福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试探的问:“你……该不是府里的暗卫吧?”
那人眸子闪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真是暗卫啊?”
厚福有些激动的跳起来,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动了旁人。
“以前都是听说,早就想见识一下府里的暗卫什么样的了,没想到,今天竟然真见到活的了!”
看厚福激动的样子,那人眼珠一转,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上头会处罚我的,所以今日见过我的事,还请小哥儿帮我保密,跟谁也别说。”
厚福一拍胸脯,自信满满的道:“放心吧!我保证谁都不跟谁说!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厚福缓缓的问:“你们暗卫是不是功夫都很好啊?你刚才那两下……”
厚福比划这人刚刚制服自己的那个招式。
“感觉好厉害!”
迟疑了一瞬,这人道:“我比较擅长轻功。”
“有时间能不能教教我?我一直想学点功夫强身健体,可王府那群护卫都傲的很,我要是求他们,人家连正眼都不带瞧我的。”
这人想了想,道:“今日不行,等哪日我不值守的时候我来找你!”
“好呀,好呀!那你叫什么呀?”
“叫我梁燕好了。”
“我叫厚福。”
看着梁燕翻身上了房顶,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厚福感叹:“有功夫就是不一样哈?我去前院还得一步一步的走,人家都是用飞的。”
离开那房间的时候,梁燕还把房门锁了,说那屋子是他们平常休息的地方。刚刚他正在那休息,结果厚福突然闯进去,他这才对厚福出手的。
暗卫?
刚才厚福就是随口编的,没想到这个叫梁燕的,是个数猴的,给个杆子他就爬。
过了没几日,这个梁燕果然又来了。
夜深人静,厚福在她住的小院,睡得正香,睡梦中突然一个激灵,人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瞪着大眼睛在房间里瞅来瞅去。
“别看了,是我!”
梁燕从阴影处走出来,看着厚福有点夸赞的意思,道:“警惕性还不错嘛!”
厚福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被子,有点抱怨的道:“怎么过了这么多天才来,还以为你把承诺过的事给忘了呢!”
“怎么会!我梁燕说话,向来算数,答应你的,就必不会失约。”
“够义气!”
厚福伸出一个大拇指,接着道:“对不起了!”
话音未落,房间里烛火亮起,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几个护卫拉着一张网,将梁燕罩在网中,任他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齐初北带人从门外进来,看着地上的梁燕,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晏王府?”
地上的梁燕狠狠的盯着厚福,愤愤的道:“没想到,你个黄毛小子,竟这般狡猾。”
厚福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脸凑近梁燕:“看清楚些,姑奶奶我是女的!才不是什么黄毛小子!”
“带走!”
齐初北一声令下,护卫们七手八脚将人控制起来,抹肩头拢二背,很快将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殷煦也睡的迷迷糊糊被何公公叫醒,一听说,人抓到了,立刻来了精神,寝衣也懒得换,披件外袍,就让护卫把人带进来。
那人一袭黑衣,被护卫们捆的结实,跪在地上,昂着头,一脸桀骜的看着殷煦。
“你叫梁燕?”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梁上燕!”
“哦!不是梁燕,是梁上燕哦?”
梁上燕闻言,白了一眼殷煦,结果身边护卫一脊丈下去,将人打倒在地。
“王爷问你话,老实回答。”
齐初北厉声喝道。
“你就是前些日子,在京中一夜之间连盗十七户官员的那个盗匪吧?”
殷煦倚在靠枕上,接过何公公奉上的一盏热茶,慢条斯理的道。
男人趴在地上,半晌无话可说,拱了拱重新跪直,少了些刚刚的傲气,道:“就是老子,要杀便杀!”
殷煦放下茶碗,淡然一笑:“你一个人一夜之间怎么可能同时偷盗那么多户,你的同伙呢?”
“没有同伙,就是我一个人干的!”
殷煦一只手拄着头,耐人寻味的看着地上的人,幽幽的道:“我听说,你们这些江湖人都很讲义气,我若是将你悬挂于城楼之上,不知你的那些同伙们会不会来救你呢?”
梁上燕一下从地上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