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月也吓了一跳,扑到小船边缘,着急的伸手:“余晚阳!”
原来,他所谓的有办法,就是跳海,跳生。
真是疯了!
从这么高的船上跳下来,万一……万一游不上来咋办?
苏零月一瞬间,心中充满了恐惧,全身都是冰冷的。
也就在这时,海面上起了风,风从漆黑的海面吹过来,身下的小船跟着晃动,苏零月顾不得别的,她这个时候,还没有看到余晚阳从海里冒头。
额上急出冷汗,她迅速把手电筒打开,灯光透过海面照下去,给海里的男人指引着方向。
莫红果半眯着眼睛,看向苏零月所在的小船,眼底阴狠一闪而过:“好一个贱女人!还真是有本事。”
身边有人举起枪,瞄准苏零月,被莫红果抬高枪口,枪声响起,子彈擦着耳际飞过,苏零月爬了下去。
莫红果怒:“他妈的,我让你开枪了吗?你要伤她一根头发丝,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还好,苏零月无事。
莫红果松口气的时候,又觉得心里憋屈得很!
凭什么?
苏零月有什么好,为什么男人都爱她?
她都给余晚阳生了一个儿子了,余晚阳不止没把孩子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她莫红果跟莫凉,就只是两个可用的工具而已。
“莫总,这女人眼看要逃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打死她?”手下不解的问,被莫红果踹了一脚,骂道,“这艘船,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蠢货!把枪口压低,冲着海面打枪。记住,不许伤她一分。还有刚刚跳海的那个男人,也不许伤他,明白了吗?!”
有了她的命令,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挺像真的。
杂乱的枪声不间断的响起,子彈打在海里,激起阵阵水花,苏零月爬在小船上,坚持亮着手电,给余晚阳指引方向。
正在这时,海风越来越大,小船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苏零月脸色煞白,她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尤其余晚阳还生死未卜……
“哗啦!”
水响过处,余晚阳露头,苏零月大喜:“晚阳,快,上船!”
伸手过去,用力将他拉上船,余晚阳翻身上去,如同一条筋疲力尽的咸鱼,大口大口的躺在小船上,喘着气。
苏零月哭了:“你快吓死我了。”
他生死未卜时,她尚能坚持不哭,可见他活着上来了,那股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你要真死了怎么办?我回去怎么交待。”
呵!
还回去?
苏零月觉得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他要真死了,她一个单身女人,在这茫茫大海上,还有越来越大的风,她能活得下来吗?
早晚也会葬身鱼腹。
“傻了不是?我这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余晚阳抬手,帮她擦着眼泪,轻哄着她,“我从船上搜了些吃的喝的,你早饿了吧,赶紧吃一口。我都用油布包了,没湿。”
余晚阳胸前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东西。
哪怕就是跳海,他也没舍得扔。
苏零月眼圈又红了,在这一刻,她真的感谢他没有扔下她不管。
“好了,别哭,赶紧吃。”
余晚阳又哄了声,翻身坐起,衣服都湿了,不能要了,他道声“抱歉”,将外衣都脱掉,拧水。
苏零月不吭声,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他:“你把衣服都脱了,换这件。”
这么冷的天,要一直穿着湿衣,是会生病的。
“我不能穿你的。”余晚阳道,“你身体一直不好,穿得薄了,也是会生病的。”
“我病了,会有你照顾,但你要病了,我是完全没办法的。晚阳,就当我自私一点,不想照顾你,这件衣服,你也要换上。我看了,这是一件加厚的风衣,多少也能挡风,总比湿衣服好,你先穿上。等明天天亮,我们再想办法上岸。”
苏零月坚持,且有理有据,余晚阳考虑一下,答应了。
她背过身,他悉悉索索的脱下衣服,裹了她的风衣。
还好,她个子高,衣服也买得略肥。
他骨架大,穿起来稍微有些瘦,但也能凑合。
这样,总算是暖和了一些。
“今晚上只能先这样,就是委屈你了。”余晚阳低声道,坐在风来的那一面,尽可能的帮她挡着风。
哪怕身上很冷,但心里是高兴的。
他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又是绑架,又是苦肉计……终于换来她的心软,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褚白悄无声息上了船。
他上船的时机,卡得刚刚好,正是苏零月逃走,解开小船,余晚阳跳海的那一瞬间。
船上的人都去了船尾,他心思一动,也跟着去了。
然后,眼睁睁看着余晚阳跳海,又看着那艘小船越飘越远,他急得不行,却毫无办法!
信号再次被屏蔽,根本无法跟江初寒联系。
“找到他们了。”
无人机在漆黑的夜空中盘旋,入了这片公海,江凛冬直接动用了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