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毫不怀疑,余晚阳真的是要掐死她!
她的不从,她的轻蔑,她的挑衅,她的把柄,在这个时候,完全都是多余的。
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一切的算计,都是纸老虎。
一个医院的副院长要杀人,太清楚该怎么毁尸灭迹。
余晚阳要杀她,也有足够的清理现场的专业性!
“不抗拒了?”
“不了。”
“也不怕了?”
“不怕了,晚阳,你放过我,看在我们之间还有一个……”
啪!
余晚阳一记耳光,莫红果的脸被打偏。
她闷哼,喉中呜咽有声,却硬是忍了眼泪,没有哭出声。
“莫总也曾是商界女强人,该知‘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吧!我劝你想要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考虑清楚的。”
他是医生,拇指压着她的喉骨,只消稍稍用力,就能让她死于当场。
可惜啊,这个女人,就算是死,也不能死于他的手中。
余晚阳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目露惊恐,看着她涕泪横流,看着她如一条脱水的鱼干挣扎求活,他似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的狼狈,才松了手,放了她。
莫红果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那股一直卡着她喉咙,让她窒息,让她恐惧,让她害怕的力量,终于如同潮水般褪走,救命的空气涌入肺部,她瘫软着,大开大合躺在桌上,如一条失水的鱼,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还没等她恢复,余晚阳伸手将她翻转,破烂的衣服遮不住她发抖的身体。
夜色凄凄,有人一家五口欢欢喜喜吃团圆饭。
有人度日如年,痛苦又欢愉,挣扎在男人的身下求活。
他不尽兴,她不能停。
他不停,她就得忍。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男人发泄完自己,莫红果俯着桌,眼尾拉着腥红的血丝,她喘得更急,全身也软,几乎要站不起身。
这一次,他要的狠,也要的疯,她想,她可能伤到了。
“晚阳……”
努力撑起绵软的上半身,她扭过身子,声音沙哑的出声,只看到余晚阳裸着精壮的背,大步进了淋浴间。
莫红果目光垂下,未出口的话语彻底堵在喉咙,想说什么,她也忘了。
但,就算是记得,也没了心思再说。
男人的绝情,是显而易见的,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床上工具而已。
可她莫红果之前,也是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商场铁娘子。
她何以,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十分钟,余晚阳沐浴而出,他不用沐浴露,用的是香皂。
香皂的味道,干爽,清新,像是初冬的太阳,带着些冷,还没到刺骨的地步。
余晚阳腰间围着浴巾,浴巾松松系在腰间,欲落不落,既性又欲。
一头白色短发,此时不显沧桑,倒有一种格外高贵的睿智感,似是熬白了发,终是熬成了这个世界的智者。
赤足而立的男人,气质是复杂的。
像是神,又像是堕落天使。
神明的光辉与恶魔的毁灭,这两种特质在他身上诡异共存,矛盾却又自然。
莫红果怔怔看他,眼底除了迷恋,还有委屈的隐忍。
纵然是曾经的女强人又如何?
在这一刻,她若想好好活着,就得让自己卑微。
对现实低头,对强者俯首。
“莫凉被盯上了,想要活得好,你该知道怎么做。”
桌上放着烟,是细支的女士香烟。
烟嘴里有爆珠,余晚阳看了眼,万宝路的牌子,双爆珠。
提神,醒脑,还带刺激。
他一向不喜欢抽烟,但并不是不会。
“莫凉还小,是谁盯上了他?”
莫红果一惊,眼底的迷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阴狠。
她光着身子站直,红腰,丰胸,有着魔鬼的身材。
余晚阳戴了眼镜,遮去眼底精芒。
他朝她招手,她过去,侧身跪于地,柔软的上半身俯在他的膝上,乖巧懂事的像一只软了爪牙的猫咪。
她没有洗澡,身上情动的味道还在,余晚阳探手握了她的胸,另一手捏爆了唇间的烟。
爆珠炸开,薄荷味窜出,提神,刺激,也拉扯着他刚刚退下的欲,莫名又卷上了一层烦燥。
他低头看她,冲她长长吐了口烟。
青色烟雾缭绕,环着她的身体,白的肌,媚的眼,像极了一条剧毒的美女蛇。
“江凛冬盯上了他。”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把胸前的丰盈主动蹭到他微张的掌心:“是你的弟弟,那该怎么办?莫凉还小,他就算盯着莫凉,又能盯出什么?”
“别小看任何人。”
余晚阳说,“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晚上,把苏零月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