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依然显凉,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
回去的路上,江初寒把车窗大开,任凭冷风吹进,他目光极冷,容颜也带着寒。
脑海中却是浮现着刚刚的一幕:江凛冬对于苏零月的关注,未免太过频繁了。
他始终不愿意把自己的亲弟弟往那个方向去想,毕竟,他的身份摆在哪里。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会由得人了吗?
如果江凛冬,真的喜欢上了苏零月……那他又该怎么做?
江初寒目光沉了下来。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拿了手机,划开v信界面。
与苏零月那一栏的对话框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之前是有的,不过后来苏零月把他删除了……一直到现在,也不过才刚刚加回来。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心底突然涌上烦燥,江初寒把手机扔开。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好不容易才把反骨雀弄回来,他不想让她再跑第三次。
新的公寓还不太熟悉,苏零月最近睡眠质量不好,江初寒离开的时候,她是知道的。
不过,不想去管。
睡不着的时候,她起身去了隔壁的儿童房,三个孩子睡得正好,才刚喝了夜奶,她挨个看了,又亲了亲之后,悄悄掩门出去。
客厅里亮了灯,江初寒静静的坐着。
苏零月吓了一跳。
鬼么!
进门也没个动静。
江初寒也没料到,都这个点了,她还没休息。
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了,你去看孩子了?”
他既然主动出声问,她也好脾气的回答:“嗯。晚上要吃夜奶,我刚刚去看了。”
夜奶?
养个崽子真麻烦!
“保姆呢?请她们来,是让她们照顾孩子的,如果她们连这点都做不到,还需要你半夜起床的话,那不如换两个人来。”
江初寒目光沉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脾气不好,阴晴不定就算了,还总是暴怒易燥,搞得整个公司的员工整日都战战兢兢,生怕哪天风水不好,触了他的霉头。
但这能怪得了他吗?
都是被反骨雀气的!
如果她能早点回到他身边,他的脾气,会格外的好。
想到这些,江初寒握紧了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看她站在客厅不说话,以沉默应对,他额头青筋又跳了一下。
告诉自己要耐心,不要生气,要哄着她,才能把人留下来。
“既然睡不着,就过来坐。正好,我们也聊几句。”他再次说道,态度软和了不少。
苏零月是熟悉他的。
仔细看他,见他眼底带着隐隐的血色,似乎身体不太舒服,便也没有拒绝。
客厅的沙发是l型的。
他坐主位,她坐了侧位,两人之间隔得老远。
“有什么事,你说吧!”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江初寒抿了抿唇,还是把克利斯的事情说了。
苏零月对此并不上心,她不是圣母,管不了那么多。
江初寒便知道她不愿意说工作的事。
又马上抬手压着眉心,换了话题:“零月,我头有些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家里有没有药片?”
家?
说得真好听。
苏零月原本喝了水就打算休息,不想理他的,可看着他眼底的血丝,还是起身去找了找:“没有。”
新买的公寓,还没有准备家庭急救用的小药箱。
江初寒整个人像是疲软了下来,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语气也更软:“零月,能帮我煮一碗甜汤吗?我想喝。”
苏零月一动不动。
她想说你在‘想屁吃’,但又觉得比较粗鲁,所以没吱声。
见状,江初寒越发的得寸进尺,他以拳抵在唇间,咳咳两声:“没有药,也没有甜汤,这怕是不太好了……”
故作虚弱的样子,似乎喝不上甜汤,就要死了。
苏零月抿紧了唇,转身去了厨房。
可惜,还是那个理由,新买的房子,厨房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别说甜汤了,给你口热水不错了。
“没有食材。”
从厨房出来,苏零月转回客厅说着,这次她没有坐下,打算回房间休息了。
凌晨快四点了,不想折腾,也不想熬夜了。
“那,你能帮我按一下头吗?”
一步一步,江初寒走得小心,也问得小心。
苏零月冷下了脸:“江总,你不如直接说,让我伺候你,要不然,你怕是活不到明天。”
咳!
江初寒又猛咳了下……反骨雀现在说话真是毒舌!
“你能不能念我点好?”
江初寒把脖间的衫衣扣子解开两粒,哪怕就是病了,也依然性张力拉得满满。
这个男人,天生就能拿捏女人,可狼可奶,让人恨,也让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