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门前的一切,都被有人心实时录了下来。
顾玉荣看到这个视频,脸色更加不好。
她“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案上,冷声说道:“我早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原来是骨子里一直都坏。看看她那个孤儿院,都是什么人?连那个院长,都不是个好东西!”
江家吃过晚饭,王姐在收拾厨房,听得外面的动静,忍不住叹口气,悄悄给苏零月打电话:“苏小姐,你刚生了孩子,身体不好,不要站在外面风口上了……”
苏零月握着手机,眼里掠过一丝暖意。
一名只是照顾过她几天的陌生人,都会给她善意,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只想毁了她。
“王姐,谢谢你。”她轻声说道,把电话挂断。
安妮看着她的样子,也觉得眼熟,好奇的道:“苏秘书,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那眉,那眼,总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
让她想要去探索更多。
“苏零月,你跟我三年,我就教你这样的不懂事吗?安妮小姐是我们江氏的重要合作伙伴,她问你话,你就该回答!”江初寒沉声说道,又转向院长奶奶,“抱歉,陈院长,我要跟苏秘书单独聊几句。”
叶桑不同意:“你不会打她吧?我跟你说,月月身体不好,你要真打她,我就报警!”
余晚阳掉了眼镜,一只眼是肿的。
他半眯的视线隐隐约约看过来,里面也有着利芒。
余燃扶着院长奶奶,小声说道:“要不然,我去保护苏小姐?”
她现在可是苏小姐身边的保镖了。
对于江总这个前雇主……也不是那么太尊敬。
江初寒心头某个地方,堵得厉害!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现在像是全世界都把他抛弃了?
所有人都用敌视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桑桑,跟我回去,别闹,乖!”
费南城也快疯了。
人家两个人的事情,你插什么手?
江初寒若是疯起来,他也怕叶桑受伤。
可叶桑不理他,眼中像根本没他一样。费南城大步上前去拉人,还被她用力甩开,警告道:“你再这样拉拉扯扯,信不信我报警?”
费南城气笑:“你就是不知好歹!”
外面冷,苏零月到底还是答应跟他私下谈谈。
但是,也仅限于谈谈而已。
进了小院的一楼客厅,里面暖气袭来,也将江初寒心头的寒意,一点一点的驱散。
安妮不放心,也非要跟着进去,苏零月冷了脸,跟江初寒说:“就算是好聚好散,你也不至于用别的女人来撑场面!”
江初寒马上告诉安妮,先让她出去,安妮褐色的眼底带着不解:“我不打扰你们,我只是进来坐坐。”
苏零月也没有强行赶她离开,只是看着江初寒:“你确定要这么谈?”
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你先出去。”
江初寒道,一手扶了安妮的胳膊,一手把她推出门,“我跟苏秘书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
苏零月进了房间,头上的帽子,围巾,就取了下来。
她身体不便,做过手术,也更喜欢热源,便离得暖气近了一些:“江总,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江初寒打量着这个几乎称得上是简陋的地方,想抽烟,但又忍住:“苏零月,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吗?跟着我,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可你现在,却住在这个贫民窟里,你图什么?”
江总还是那个江总。
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睥睨世人。
他是出生即罗马的人,他也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个人。
也更是,夺走她三年自由的那个人。
可现在,苏零月自由了。
从身,到心,都自由了。
她现在连呼吸都是快乐的。
爱情如同毒药,刻骨铭心,越是迷人的事物,往往也总沾染着剧毒。
江初寒长得好,也迷人。
从前的时候,苏零月也最喜欢在夜里看他……从缠绵的目光,到矫健的身体,最后到不可遏制的冲动。
他总是很理智,技巧也好,但到最后,再理智的男人也会迷乱。
他钢铁之躯,疯起来,能字面意义上的伤了她。
可当他带着身上的汗水,带着最后的呐喊,跟他的身体一起,深深埋入她的时候,也是她这辈子永远难忘的记忆。
不过现在,她不想要了。
苏零月眼底带笑,想着楼上的三个宝宝,心中是无比的妥贴:“江总,市场部的辞职报告,我会呈上去,也祝你跟安妮小姐,能强强合作。”
她倒了杯热水给他,这里连茶也没有。
他看着这杯热水,眼尾渐渐拉出了腥红,声音哑得如同天边遥远处滚过来的闷雷,除了沉闷,还有隐隐压抑的戾:“我没同意你离职,你要去哪儿?一个完美的秘书,做事情会有始有终。跟肯特家族的合作,是年前一起谈下来的,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