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月察觉到不对劲,男人已经低头咬在了她浑圆的肩头,滚烫的身体如同从烈火炼狱中走了一趟,温度能把人融化。
低低的闷哼浅溢出唇,苏零月马上又咬紧了唇瓣,喘了一声跟他说道:“江总,你这是怎么了?”
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男人一向是睿智并且清醒的。
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在参加舞会,他再怎么想要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的。
江初寒不说话,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在烧。
他压抑克制的眼底,只有苏零月,只有她礼服之下那副玲珑身躯。
想要迫切的压倒她,撕碎她。
花高价定制的酒红小裙,这会儿碍事的很,脖子里挂着的吊带,一时半会扯不开。
这主要是礼服的质量有点好,江初寒扯得也费力,苏零月脖子都被扯红了,忙着阻止他:“江总,你清醒一点,这件裙子好贵的……”
再扯下去,她脖子要断了。
贵?
这一字,如同一盆冷水猛的泼在头上,江初寒几乎失控的自制力终于散了一些,他深吸口气,翻身坐起,又把姿容狼狈的女人也拉了过来,双手掐了小腰,直接跨坐在自己腿上。
打算,要换个方式。
苏零月僵直了身体,隐隐约约窥到了什么真相,但一时半会,却总又找不准那个点。
单手撑在男人胸口,不能让他得逞。
公司里男人多,女人也多,有时候去洗手间的时候,苏零月也总会听到一些黄段子。
比如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比如说,山跟水比,谁更漫长。
这些段子,听得多了,便也记得清楚。
当时她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不,江总是一头永远累不死的牛,而她却是那块要坏掉的地。
是真的要坏了。
床上的时候,他总会往死里做,一夜七次也曾经有过,那几乎要了她的老命,而他却是战绩辉煌。
想到这些,苏零月就真不敢乱动了。
眼下这种体位,如果真让他得手了,她这孕肚大概也没救了。
“江总,你是不是醉了?你醒醒。”
苏零月说着,鼻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酒香味,不是太浓重,像是浅醉,但他这样子又不太像。
她的抗拒,激起了男人的不悦。
他用力扯开衬衫,力道过大,扣子崩了一地。
男人天生就火气旺,再加这个时候,只知道内心的火焰突突的往外冒着,迫切想要找到一个点去发泄。
苏零月就是那个点,但是她不肯!
她说怕把礼服扯坏……笑话,他差那点钱吗?
但他还是下意识放轻了力度,耐心的掀了衣摆进去,直接探入深地。
苏零月瞪圆了眼睛,也气了。
一把推开眼前男人,转手握了杯水,泼在他脸上:“你清醒点!”
她娇喝着,凉透的茶水,滴滴答答挂在他的发上。
几根茶叶绿绿的,恣意伸展着腰肢,像是要绽放。
男人平素极为出众的一张脸,这会儿有些难看,一滴茶水从眉梢落下,流进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识舔了。
然后,目光再次变了变,抓了纸巾擦脸。
起身的时候,视线深深的看着她,这一瞬间,像是厚实的大山从遥远的天边移了位,直接压了她的头顶,苏零月差点腿软。
空调风柔柔的开着,秋色不太凉,相反还有些燥,她下意识闭了闭眼,不敢去看江初寒。
刚刚的那点孤勇,这会儿又马上怂了。
哦!
还是惹不起他。
想着,怕是多看一眼,就要再考虑一下自己的胆大包天,是否要被秋后算帐,或者杀人灭口。
堂堂江总,难得狼狈。
如是神明被拽入了凡间,又接了几分地气。
“在这里等着,别乱走。”男人握了她的胳膊,把她放回了沙发,纸巾再次擦了脸,转身的时候,已经是乌云密布。
脚下的步子,已然在瞬间,凌厉的猛然踏出,拉开的门,挟裹着走廊外面隐隐弥漫的酒气,又“砰”的一声重重砸上。
苏零月怔了怔,忽然想到,他这个样子,她知道为什么眼熟了。
失控了。
也更有可能是,被算计了。
是的,是被算计了。
一杯茶泼过来,满脑袋都是绿茶叶子,凉透的茶水更是浇在那一份火焰之上,他满身的燥热,瞬间就消退了不少。
他表情阴骛,眉眼沉冷,满心着火的玩意被强行压下之后,这会儿只剩了满满的冷戾。
楼下舞会继续,苏芷嫣如同翩跹的小白蝶,漂亮可爱又懂事,借着所有人的赞美之声,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江家未来的少夫人了。
头上有着光环,身板就挺得笔直。
有人问她,订婚环节在几点钟举行,苏芷嫣轻笑一声,仪态十足:“这个,还要看初寒哥哥的意思啦!”
连续几人问过之后,程媛向她使眼色,她礼貌的说“失陪”,姿态优雅的走向程媛:“妈,怎么了?”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