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兄弟俩,平常也是会见面的。
只不过见面的机会也少。
一个在商,一个在政,忙起来谁都没有时间。
所以,眼下能在商场遇到,两人也都挺意外的。
江凛冬叫了声大哥,看了看被他护在怀里的女人,能看得出来,大哥的占有欲极强。
也没在意。
笑了笑说道:“妈让我去相亲,还要参加苏家的舞会,我拗不过,就出来买件礼物,是个心意。”
视线再次落在苏零月脸上,细细的看着。
看这姑娘长得漂亮,皮肤也好,眉眼却是极为清澈,但清澈中,又带着一丝独立的勇。
这姑娘,若是心甘情愿,必是好助力。
可若是有了别的心思,也是一桩麻烦。
江凛冬看明白了,但没有提醒,江总也不是一般人,他养的女人,他心中有数。
江初寒眉眼间染了沉色,放开苏零月,让她接着去转,他与江凛冬在休息区坐下,话里带着燥:“好好的做她的江夫人不好吗?管这些闲事。”
舞会可以参加,但不喜欢被逼着去。
江凛冬难得放松,言语之间带了些兄弟间的亲昵:“妈可能着急抱孙子。你的婚事基本定了,要跟苏家联姻。我这里,她也着急。”
不过,江凛冬倒是不着急。
他不好女色,自己也有钱,对于主动搭上来的女人,他向来不予理会。
看似君子,但郎心似铁。
“只要她不插手,孙子很快就有。”江初寒抽了口烟,看向苏零月。
她背对他,似乎想要挑个披肩。
酒红色的挂脖小裙,为她增色不少,但她总不能一直披着他的西装,舞会上,也不合适。
而她长得娇小,人也漂亮,仅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道线。
来来往往的客人,不管男女,都想多看她一眼。
江初寒半眯了眼睛,把视线挪过来。
江凛冬也抽烟,但他的烟都是定制的,够味,够呛,后劲也足,江初寒抽不来他的牌子,便各抽各的。
“花了三百万撤的头条,江检,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我?”江初寒说起正事,也是一本正经。
一句江检,让江凛冬按了眉心,叹气说道:“亲兄弟,明算帐,这真是说的不假。我说我穷,没钱,大哥能不能缓一缓?”
江初寒瞥他:“带着我的女人去酒店,你名气是大了,我脑袋也绿了。这头条好上,撤的却费劲。三百万不是一笔小钱。”
江凛冬点了烟,开始抽。
他与江初寒的相同点,都是江家人,颜值都很抗打。
江初寒在商言商,察言观色也厉害,手段向来也果断的很。
但凡看准,必会出击。
一身霸气外露,气场强硬,很少有人敢去正面招惹。
江凛冬身为市检,威严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便衣出行,一言一行,也都有着自己的准则。
但,能圆滑的时候,他也不客气。
很给分的俊脸看着江初寒,语气缓和下来:“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一次。”
江初寒要的就是这句话:“成交。”
哦!
感觉有点亏了。
江凛冬勾了勾唇,笑了:“该查账还是要查。”
江初寒已经起身:“随意。”
走了两步,又返身回来:“你买的礼物,我包了,花多少钱,都给你报。只一条,别买包。”
自家兄弟,还是要宠一下的。
等得江初寒走后,江凛冬才回过味来,冲着苏零月那边看了一眼,又想了想,笑了。
难得碰到一个对味的姑娘,可惜了。
一支烟抽完,他随便买了一款手表,把帐单发给江初寒,提着纸袋先走。
陈兵接到消息,过来拿了纸袋,等晚上的时候,会送去苏家。
但还是多问了一句:“夫人让先生晚上务必参加苏家舞会。”
江凛冬平静的说道:“什么时候,你改弦更张了?你拿的是我的工资,不是江家的。”
陈兵低头:“知道了,先生。”
商场遇到苏零月后,江凛冬不打算去苏家了。
以他的身份,去苏家,是让苏家高攀了。
至于相亲,他更没兴趣。
苏零月挑好了衣服,放到车上。
她用的是自己的钱,买的衣服,也都是很便宜的,江初寒扫了一下吊牌,把刚刚买来的紫钻手链给她戴上:“跟着我,委屈你了。参加一场舞会,活像是去乞讨的。”
这话说得有点不中听,褚白认真开车,只希望自己耳聋了。
苏零月盯着手链,也没在意他这张嘴。
平时更难听的话也听过,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问他:“不是给嫣嫣买的吗?又让我试戴?手链就不用了,她戴得上。”
苏零月说着,已经动手往下解。
“不给她,给你。”江初寒坐了回去,坚实的后背靠着身后的座椅,黑色西裤,黑色衬衣,显得他越发的肃穆,冷然,不好亲近。
有那么一瞬间,苏零月觉得他有点像是去奔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