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零月整理着衣服。
江初寒进去的时候,地上扔满了衣服,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
用得着的,用不着的,甚至有些是她收藏起来就忘了的,如今也全部都被翻了出来,打算扔掉。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如同勤劳的小蜜蜂忙忙活活,问她:“怎么不说话?”
苏零月头也不回,又把一件衣服顺手丢了出去:“没看到。”
她答得又直又快,分明就是故意的,江初寒无奈。
抬脚绕过地下的衣服,又看向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这些都是你留在心海公寓那边的小物件,平常见你宝贝的很,就让人给你打包了过来,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太高兴?”
苏零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衣服。
堆满了几个柜子。
有的甚至只穿过一两次,不喜欢了,便不要了。
在这些事情上,江初寒是很纵她的,一年四季的衣服,从来不缺她的。
“总归是旧不如新。见的多了,眼界广了,那些从前喜欢的,现在看不上了,就不喜欢了。打包扔了吧!”
看看那些小物件,有几个是江初寒在带她逛街的时候,见她喜欢,顺手买的。
也就一些,是她自己当初给他撒娇求来的。
不过,现在想想,也不过如此。
人得有断舍离的精神,衣服也是如此,该扔就得扔。
江初寒坐下,看着她动作利索的扔了大半的东西,总归是觉得有些异常。
这三年以来,苏零月一直很乖巧,长得漂亮,身材好,两人做的时候,契合度也是最高的。
她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是一种身体上的需求,还是一种灵与肉的狂欢。
到高处时,她也会如同小猫咪一样,控制不住的伸出爪子去挠他。
但男女之间的这种事,若是不闹腾,也就没什么情调了。
越是闹,越是觉得刺激。
灵与肉的狂欢,让男人真正的走了肾,也将女人滋润得更好。
所以,他出差的时候,看到有些喜欢的,可爱的礼物,也会给她买回来,她每次都很高兴,然后找地方收起来。
可现在,江初寒已经看到她扔出来的满地东西中,有几个比较眼熟的,是他过过手的。
气笑。
脖间的扣子解开一粒,伸手把她拉起来,圈在怀里问:“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呢,什么旧不如新?谁欺负你了,嗯?”
刚刚洗过澡,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是她用惯的牌子,与她这个人一样,很清新,不妖艳。
他低下头,轻嗅着她的发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痒痒的,热热的。
苏零月伸手推他,嗔道:“别闹,我这儿还没收拾完呢!”
断舍离,总得要断得干净。
“不收拾了,你想要什么,就要。你不想要的,那就扔了。”
江初寒说。
外面的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秋夜的风,明显见凉,这时候的温度刚刚好,两人腻在一起,也没觉得热。
苏零月不动了。
她想说:我不要你了,可以扔了吗?
但终归是没有说出来。
日日夜夜的这三年,她这替身的角色也该退场了,以后,她不止要为自己打算,还要为孩子打算。
忽然听得他的呼吸有些重。
她皱眉,侧身仰脸看他:“头又疼了?”
身为江氏总裁,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缠绕着,江初寒累极的话,就会头疼。
身为他的贴身秘书三年,苏零月为此也学了一手极好的按摩推拿之术。
“昨天加夜班了,没睡,有些累。”
江初寒说,也算是在解释今天为什么没接她出院的原因,苏零月没说话,出神的看着他,有些呆,还有些可爱。
江初寒一笑,手臂松松的放开她,“想什么呢?”
苏零月回神:“我帮你掐一下头吧!”
“嗯。”
他浅浅的应了,坐正了身体。
苏零月从地上起身,爬到了床上,江初寒脑袋枕在她的腿上,阖了眼,苏零月慢慢帮他按压着两侧的太阳穴。
不可否认的说,江初寒是她认识的所有男人中,最风华耀眼的。
他成熟,有魅力,性张力强,见过他的女人,没有不迷他的。
若不然,也不会有秦喻君之类,倒贴也要算计他。
不过,他的手段又是不留情的。
算计他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想到这个下场,苏零月顿时又想起自己……她跑了一场,又被抓了回来,就像个笑话。
心思有些远,动作就有些滞缓,江初寒半阖着眼睛:“苏芷嫣被抢匪伤到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苏零月动作停顿,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在怀疑我?”
江初寒没说话,眼底却有着暗色掠过,苏零月起身,直接把他扔开了:“不是我,我还没那么无聊。”
纵然苏家总是对不起她,可苏芷嫣也说得对,这么多年,她的确吃了苏家不少米。
找人去抢劫苏芷嫣,她还没那么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