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阳不疾不徐,没有抬眼看他,但却把全身的冷,都留在这几句话里了。
父亲过世,母亲发疯,这都是他江初寒一手造成!
如果不是他派人上门,去打到他家里,他的家,也不会变得支离破碎,一瞬亡变。
江初寒过去,站在苏零月身后,大手握了她的手,意有所指:“余医生说的很对,我以后自会注意。不过余医生也要保重身体,年纪轻轻就白了发,别是有什么隐疾。”
话音落下,余晚阳手劲猛的大了一些,苏零月一个哆嗦,疼得眼泪再次飙出,然后死死忍住。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交锋,看起来旗鼓相当,苏零月疼得最厉害。
余晚阳察觉到了她的疼痛,力道又马上松了些,苏零月长长吐口气,一直忍到挤压污血结束,她全身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已经没了力气。
江初寒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语:“还行吗?”
明明是很正经的话,他这么一做,倒是有了三分暖昧。
苏零月不愿意当着余晚阳的面跟他这样,摇摇头说道:“挺疼的。”
知道她的身体有孕,余晚阳只帮她开了涂抹的药:“伤药一天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涂抹均匀。三天之内,尽量不要沾水,不要下地。一周后来复查。”
一个脚伤,兴师动众,苏零月很没脾气。
“那就多谢余医生了,一周后再来。”江初寒接了药膏说道,当着余晚阳的面,抱了苏零月出去。
苏零月往后看,余晚阳目送着她。
白发刺眼,鼻间发酸。
“旧情难忘,就那么喜欢他?”江初寒道,下楼之后,他脸色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