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岩,能不能把你的后妈请来一起用餐,我想见见她,一起吃个饭吧!”云梦迪认真道。
“她有什么好见的,一个家庭妇女。”
我不禁皱眉,打心里不想再搭理徐丽,麻烦制造者。
云梦迪笑了笑:“我就是想亲眼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像,世界虽然很大,除了双胞胎,长相上如此接近的并不多见。”
她们肯定不是双胞胎,存在着年龄差。
我想什么呢!
徐丽跟云梦迪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人生轨迹更是截然不同,她们之间定然没什么关联。
“我这次来东安,一则想看看你,再则就是想见见她。”云梦迪坦言道。
上次去临州,云梦迪对我的帮助不小,如今跟周顺公司,更是紧密的合作关系。
我无法拒绝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她脸上有伤疤,不喜欢出门,我试着联系下吧!”
“好,可以让阿强开车去接。”云梦迪笑道。
我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家里,好半晌,徐丽才接起电话,声音沙哑道:“请问是哪位?”
“我!”
“小岩,我刚才睡觉呢。唉,那笔钱……”
“行了,别说这些没滋味的,我有位外地朋友来了,你收拾下来东安酒店,一起作陪吧!”我命令的口气。
“我这副鬼样子,能行吗?”徐丽不可置信。
“让你来就来,否则,家里的事情我永远不管。”我不耐烦道。
“好……好吧!”
徐丽现在怕我,只能答应了。
“十分钟后,有一辆黑色奥迪车到门口接你。”
“嗯!”
挂断电话,我冲着云梦迪点点头,“她答应过来,等她摘了口罩,云姐可别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
“怎么会呢,多大的风浪我都见过。”
云梦迪笑容明媚自信,是徐丽一生都做不到的。
我写了个家庭地址,云梦迪交给外面的保镖阿强,让他立刻开车去接徐丽。
饭菜很快上来了!
云梦迪一口没动,我们随意聊着天等待着。
二十分钟后,门被推开了。
精心打扮的徐丽,穿着白衬衫、短裙和黑丝袜走了进来。
头发一丝不乱,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含春双眸,倒也很有风韵。
只是,徐丽一看到云梦迪,就愣在当场,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这位是云河集团董事长,云梦迪女士。”我起身介绍。
“你,你好!”
徐丽立刻露怯了,腰不由弯了,犹豫地伸出手。
“丽姐你好!”
云梦迪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地跟徐丽握手,寒暄着让她落座。
徐丽受宠若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偷偷往我这边瞥。
“小岩说,我们长得很像,我一直不信,丽姐,能摘下口罩吗?”云梦迪问道。
“好吧!”
徐丽非常纠结,但还是缓缓将口罩摘了下来。
自从徐丽受伤后,我也第一次见到她的脸,并没有想象中的触目惊心,却显得有些诡异。
徐丽的左脸上,贴着一条拉锁图案的长长贴纸,遮住了伤疤。
这让人觉得,她的脸似乎能够拉开,成为恐怖的断层。
云梦迪打量着徐丽,笑道:“呵呵,小岩没说谎,世界真奇妙,我们的长相相似度,确实非常高。”
“云董抬举了!”徐丽讪讪道。
“小岩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见外,随便些就好。”
云梦迪起身给徐丽倒了一杯果酒,徐丽连忙起身,一再道谢。
云梦迪很擅长人际间的交往,彬彬有礼,谈吐不俗,却又不失真诚。
不到几分钟,云梦迪便卸掉了徐丽的压力,两人很自然地聊了起来。
云梦迪对徐丽的过往很感兴趣,有意无意地打听着。
徐丽追忆着不堪回首的过往,泪光盈盈。
她出生在一个偏远小村里,十岁时父母离世,成了孤儿。
后来被爷爷奶奶抚养,常常一个人孤单地去摘野花,直到夜色朦胧,才回到破败的家。
十八岁时,爷爷奶奶也走了。
徐丽无奈嫁人,在婆家的帮助下,总算读完了大学。
“我苦啊,一直努力追求,却始终找不到幸福!”
徐丽哭了,餐巾纸用了一张又一张,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
我对徐丽的话很是鄙夷,困难的经历固然可怜,但徐丽追求幸福的方式却错了。
她心术不正,总想不劳而获,有时候也很恶毒。
她一直踩着男人的肩膀往上爬,贪慕虚荣,一次次被摔得鼻青脸肿,却不长记性。
云梦迪干脆坐在徐丽身边,轻轻摸着她的长发,安慰道:“丽姐,苦难也是财富,是奋发的无穷动力。我也曾经困在大山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白云飘过山峦,变幻着各种形状,令人充满了无限遐想。”
“我也喜欢看蓝天白云,带着丫丫……”
徐丽突然打住了话题,轻声唱道:“云河啊云河,云河里有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