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给痛骂一顿,爱起诉随便,老娘奉陪到底。”
刘芳菲哼了声,“我爸要是帮着作证,我就把他的丑事,全都当众抖搂出来,看谁更丢脸!”
“你爸没再找你?”我问。
“没有!”
刘芳菲摇头,“他找过我舅,被舅舅给骂了,气得扬言要去砸照相馆呢!”
“芳菲,不怕你不高兴,刘子文分明就是一只疯狗。”
“对,不要脸的疯狗,早晚被人打死。”
刘芳菲又笑了起来,对父亲毫无一丝感情,只有深植心底的仇恨。
“芳菲,我给你买了礼物。”
我不想再讨论扫兴的话题,从背包里取出了首饰盒,笑着递了过去。
刘芳菲兴奋地打开,发现是一款胸针,造型如同凤凰,还有排列成心形的碎钻。
“哇,这么精致,很贵的吧?”刘芳菲兴奋的双眼放光。
“比起你的付出,实在不算什么。喜欢吗?”
“喜欢!我好喜欢,周岩,谢谢你!”
刘芳菲眼中闪现出泪光,感慨道:“人生第一次,有男孩子送给我礼物,必须要珍惜。”
“你撒谎,之前一定有。”我故意这么说。
“哈哈,确实有,上小学的时候,我的男同桌送我一块橡皮,上面还刻着永远两个字。”
刘芳菲大笑过后,又问我:“周岩,售货员说没说,这款胸针有什么寓意?”
“我没问。”
我老实回答,又说:“但我记得有这样八个字,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希望你也能做到。”
“我能,永不言败!”
刘芳菲轻轻摩挲着胸针,隐忍的情绪因为它决堤,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继而,她破涕为笑,手背使劲擦擦眼泪,又问我:“快跟我说说,这次进货,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大致讲述,在车上遇到了云梦迪,相处得还不错。
她是云河集团的董事长,因此住进了免费的云河大酒店。
付晓雅和常思思赌博的情节,被我给故意忽略了。
但我告诉刘芳菲,正是付晓雅帮着讲价,才省了好几万。
来回路费、托运货品、买衣服、去游乐场等,也有了一笔不菲的花费。
刘芳菲夸赞了付晓雅,会谈生意,以后有事还可以带着。
至于花费,她并不介意,却让我把车票们都交给她。
为什么?
这些都可以算作公司的旅差费支出项,将来可以减少交税。
我如梦方醒般点点头,几乎都忘了,经营公司是要交税的,这才是合理合规。
等找机会,还要跟税务局的赵红玲科长,进一步加深关系。
“芳菲,我还有个好消息。”
我神秘道。
“快说!”
刘芳菲的眼睛亮了。
我这才取出那张名片递了过去,云梦迪董事长安排的,需要什么小商品,联系云顶商贸的崔经理。
对方负责发货,二百万以内的货款,可以赊欠,半年内结清。
啊!
刘芳菲惊讶地张着小嘴巴,随后慌张张拉开抽屉,又取出一个药片吞了下去。
“芳菲,你怎么了?”
我被吓了一跳。
“没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太激动了,我害怕犯病。”
刘芳菲捂着胸口,深深地感叹道:“周岩,你的运气真好,有了这份支持,周顺公司想不做大都难。”
“还得仰仗刘总经理。”我抱拳。
“哈哈,你的意思是,我是公司的总经理了?”刘芳菲笑问。
“非你莫属。”
“我勉强接受了。”刘芳菲开心道。
我想跟刘芳菲中午吃大餐,她却拒绝了,工作太忙,没有时间。
而且,她也不让我帮忙,说我不懂工作流程。
我只能告别她,离开办公室。
找到一家小饭馆,我吃了一碗面,这才渐渐适应了小县城的冷清。
回想去临州市的种种际遇,恍如做了一场梦。
夜美ktv中,回荡着歌声。
我推开韩风办公室的门,他正在弹吉他,旋律正是那首《云河》。
这让我立刻想起了云梦迪,一名漂亮优雅的女董事长,她让我体会了美好的酒店时光。
“兄弟,这么快就回来了!”
韩风笑着放下吉他,上下打量我,开玩笑道:“让太阳晒得黑了不少,但看起来更精神了。”
“这几天辛苦风哥了。”我客气道。
“一切正常,晓雅待会儿就来上班了,我就更轻松了。”
韩风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点起一支烟,询问我此行的情况。
我大致讲了讲,顺利采购了货物,还谈到了云梦迪,还一起在大酒店用了晚餐。
“这女人很厉害的,兄弟运气非凡啊!”韩风夸赞道。
“风哥认识她?”
我颇有些意外。
“嘿嘿,我认识她,但她不认识我,前几天报纸上登了,她慈善捐款高达一个亿,连续几年都是经济杰出人物。”韩风讪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