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突然一怔,他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问。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现了自己并非他原来的孩子?
还是说有其他的隐情?
“呃,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方长林像是松了口气:“哦,没事,早点休息吧。”
走到门口时,突然转头道:“对了,今天买的马不错,虽然瘦了点,但是匹好战马,上过战场,好好养养。”
“战马?父亲大人怎么知道?”
方长林顿足“你买的时候不知道?它脖颈处的那道疤痕,是爪痕,能有那种大小,只有横岭以西的妖兽族可以做到,这匹战马,应当属于西关勇武军,或者、曾经是。”
“是,大哥二哥他们去的勇武军?”
方长林望向西边的夜空,轻叹一声说了四个字,便负手而去:“早点休息吧!”
......
战马?方默有些苦笑,没想到自己这该死的同情心,竟然还歪打正着了。
不过既然是战马,那个小姑娘又是何人?
方默回想今天那个小姑娘的模样,平白无故被别人踹了一脚,还得颤颤给别人赔礼。
“这明显是被欺负惯了呀!”
......
翌日。
翰林院,一名年近古稀的老者,佝偻着身子坐在案前,头发花白,一手扶余案上,一手提笔,眯着眼睛在写着什么。
此人乃是原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元,按照年龄已然致仕(退休)。
但老人无儿无女,大半辈子贡献在翰林院的他,在家里实在待不住,便上书朝堂希望留在翰林院。
朝廷念及兢兢业业,便批准于史书修编。
“老师!老师!快,快看看这首词,坊间都传遍了,据说是昨晚出自天青楼顶,哈哈,妙哉!”
“恩?是学升啊,能让你夸赞的,是那几位大家又出新作了?”刘三元执笔于笔架,抬头望着来人问道:
来人是当前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元的亲传弟子,曾二牛,字学升。
“老师,并非大家,哦不,这首词出世,那么距离大家也不远了,不,甚至超越那几位老家伙了。”
“哦?呵呵~念来听听。”
曾二牛念完之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
刘三元双手撑与桌案,缓缓起身,曾二牛见状赶紧去搀扶。
“学升,这首词,是何人所作?”
“羽林朗将方大人家的三公子,方默。据说,是与人文斗时,有感而发!”
“方默,方默。”刘三元一边点头,一边念叨。
“好词,好字,好豁达,好 悲 壮。”
“是啊老师,这首词必然流传百世。”
“可有提名?”
“呃,据说是...真他么难喝!”
“恩?”刘三元狐疑的望向曾二牛,见后者点头确认后,不由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此子,果然豁达,哈哈哈...”
“呃,老师,此人已然及冠,学生想让他入翰林院,不知老师以为如何?”
刘三元背着双手,转身望向曾二牛。“学升啊,你是大学士,入不入翰林院,你说了算,不过,老夫认为,仅凭一首词就决定,是否过于草率了?”
“老师说的是,学生本意也是再等等,但这方默刚刚及冠,按照当朝规矩,恐怕一个月内,便要去边关从军了。所以...”
“所以,你想让他入了翰林,用官身免去徭役?”
“正是,学生担心,一旦此子去了边关,恐有生命危险,我大鼎王朝虽然不缺文人,但这种才子,,还是有些惋惜。”
刘三元眼睛微眯,深深的叹了口气,“唉,那你可要抓紧了,留给你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说着,拿起桌上刚刚写好的折子,递给曾二牛道:
“老夫已无官身,这个折子,你帮我署个名,递往刑部,让其帮忙查一查。”
曾二牛拿起端详一番“老师,这....竟然有人敢贪勇武军的抚恤银?老师,此等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夫前些时日在家无事,便回老家宜安了一趟,我们那个村子里,有几户是原来勇武军的,家属一直没有边军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有名勇武军的伤者回到了家里,那几户才知道,自己的家人已经战死多年。
他们曾去找过官府,后来也不了了之。
老夫回去以后,听说老夫在京城有过官身,便求到老夫这里了。
回到京城后,老夫第一件事便是向京城的衙门递交文书,但一直没有回应。
这才想着,让刑部查查看。”
曾二牛小心的把折子整理好,拱手道;“老师放心,勇武军常年驻守妖兽边界,实乃我鼎朝之栋梁,如果真有此事,学生死谏,也要让刑部查清楚真相!”
......
皇宫。
正在当值的方长林,遇到了此生当值时最怪异的一幕。
许多官员明明不从自己的值守处经过,又专门绕过来与他相逢打个招呼,尤其是原来毫无交际的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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