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病已经治好了,秦音儿也总算给了国舅一个交代。
只是……这结果,国舅并不满意。
“她脸上的伤疤是怎么一回事?”国舅气恼地问。
“国舅也知道,小公主在染病期间,用手抓过皮肤,而且抓得还很重。这疤痕,就是抓挠所致。”
“有没有办法,能让她脸上的疤痕,彻底消失?”国舅沉声问道。
“有办法。好在小公主还年轻,现在用药,过个一年半载,应该就能彻底消失了。”
“什么?一年半载?”国舅冷声问道,“就没有更快一点的办法吗?”
“国舅,这治病怎么可能说快就快?更何况还是治疗疤痕。许多人,生了疤痕就再难除去。小公主脸上的疤痕,好在还能去除,国舅应该感到欣慰才是,怎能如此说?”秦音儿不满地摇头,“国舅就算着急,但也不能这么急。”
“你知道小公主马上就要成亲了吗?你难道想让她这个模样嫁人?”国舅气急败坏地说。
秦音儿无奈耸肩,“这并非我能控制的。我只能承诺,治好小公主脸上的疤,但不能保证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迅速完成。国舅就算生气,也得顺
应天理。国舅莫非没染过天花?莫非不知道这天花落下的疤,很难治愈吗?”
秦音儿会这么说,是因为司诀的脖颈处,其实就有一处因为天花而留下的疤痕。
司诀脖颈处的疤痕,比小公主的情况还惨,他那疤痕是真的没办法治疗了。
听老头子说,司诀应该是在来到琅音阁之前,出的天花,时间有点久,所以很难治疗。
秦音儿这么说,就是想提醒司诀,想想他自己,再说别人。
国舅听秦音儿这话,果然一愣。
国舅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秦音儿,“你这是意有所指?”
“国舅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国舅不如顺其自然。就算是小公主未来的夫家,既然愿意娶小公主,肯定也是为了小公主这个人,而不是为了小公主的脸,对吧?”
国舅攥紧了拳头,然后重重地砸到桌子上。
秦音儿做出害怕的模样,“国舅这是何意?”
国舅没回答,然后就匆匆离去。
秦音儿笃定,小公主这婚事,一定是废了!
……
“不好了!城破了!”
秦音儿在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喊叫的声音。
秦音儿正睡
得迷迷糊糊,虽然被吵得睁开了眼睛,但还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秦音儿转头看了穆钰一眼,只见穆钰的表情也十分凝重,皱着眉,倾听这外面的动静。
秦音儿又看了一眼孩子,好在孩子还熟睡着。
“外面的人说什么?城破了?是真是假?”
“听外面的混乱动静,可能是真的。”沐浴液不大确定地说。
“可是这不应该啊。好端端的,城为什么说破就破了?”秦音儿一头雾水,“司诀不是很有本事吗?我以为,只有他去破别人城的份儿,别人破不了他呢!”
秦音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嘲笑之意。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秦音儿觉得有道理,便起身,赶紧把衣服穿上。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一团,甚至还有火光闪烁。
秦音儿感觉,这不像是假的,应该是有人在玩儿真的了。
秦音儿抱着孩子,匆忙往外跑着,穆钰就跟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和孩子。
正跑着,秦音儿突然发现,往小皇帝寝宫那边的方向,竟然空荡荡的,连个侍卫都没有。
秦音儿觉得不
对劲,急忙带着穆钰朝小皇帝的寝宫跑。
果不其然,秦音儿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小皇帝正被人五花大绑,然后倒在地上……
有两个大汉,正在旁边守着,秦音儿和穆钰一进去,那两个大汉,就直接抽出腰间的刀,就要对他们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竟赶在次挟持皇帝!”
对方大笑道:“我们就是来破成的。一个小皇帝,凭什么让我们效忠于他?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推翻小皇帝,自立为王!”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跟着吆喝了起来,“对!自立为王!”
这些人看上去训练有素,秦音儿怀疑地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你们为何要掀翻小皇帝?”
“我们就是北越国的百姓!正因为我们是北越国的百姓,我们从小就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我们才不能人手,这样一个废物皇帝,坐在皇位上,不做正经事!”
“陛下年纪还小,你们所说的这些,都该是小皇帝成年之后才能接触到的。如果你们心中不满,大可去找那些制造规矩的人,而不是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孩子!”
“我们可不管这些!我们只知道,就因为这个小孩子,
我们的百姓,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我今天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杀了这个狗皇帝!”
“就是!就是!杀了他!杀了他!”
秦音儿没想到,这样的事,竟然还有这么多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