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边敷衍地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这里的情况。
“听说刚才你们不在书房?”太后试探着问。
秦音儿笑着说:“是啊,刚才我带着陛下去外面找了找可以挂字画的地方。”
太后眉头微挑,好言好语地问:“这御书房里有这么大的地方,你们竟然还觉得不满意吗?还非得换一个地方才行?”
“太后此言差矣。我之所以想带陛下再找一个新的地方挂字画纯粹是因为书房里的名人字画已经足够多了,而且这些可都是出自大家的手笔,不能随便撤下。陛下现在的书法虽然还不错,但陛下毕竟还年幼。等假以时日陛下长大了,自然能有更大的成就,到时候就可以挂在这里了。”
太后摇头说:“哀家倒是不认同你的说法。虽然这里的字画的确很名贵,但再名贵也不可能比陛下亲笔更名贵。这里的字画随便撤下来一副就可以把陛下的字画挂在上面,而且你刚才说不能挂,但现在哀家看到的这幅又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因为我们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地方,所以最后选来选去还是只能选这里。”秦音儿苦恼地说,“我虽然进宫一段
时间了,但是我对宫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哪条路通往哪里……我也不敢随便在皇宫里走动,问陛下陛下又不是很配合,所以就只能……”
秦音儿低下头道歉道:“倘若我做的事让太后您生气了,那您就冲我一个人来,千万不要迁怒到陛下身上。”
“你现在倒开始帮他说话了。”太后哼了一声,“你刚才分明说是陛下不肯带你去。这宫里地方这么大,你不熟悉,陛下从小就在宫里生活,他对这可熟悉得不得了。他不愿意带你去找,这就是他的问题。”
“陛下不是不愿意,只是陛下也不知道该带我去哪儿。”
秦音儿走到太后身边小声说:“您还是别说这些了。您也知道我和陛下的关系本就不好,现在陛下好不容易愿意信任我,您要是在因为我而埋怨陛下,那我这个女先生就没办法做了。”
太后又瞥了秦音儿一眼。
“哀家倒不是想埋怨陛下,哀家只是希望你和陛下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秦音儿反问:“那什么是不该做的?您之前好像的确没跟我说过。”
太后眯起眼睛打量着秦音儿。
秦
音儿同样也求知欲旺盛地看着太后。
太后突然就笑了。
“音儿啊音儿,你这孩子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真到了你应该聪明的时候,你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还是愚钝,太后您有什么要我做的还是直接说吧,这样猜来猜去的倘若猜对了也没什么,万一猜错了岂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还惹得您不开心。”
太后拍着秦音儿的胳膊说:“无妨,哀家也没想让你做什么。你只要好好留在宫里陪着哀家,好好盯着陛下读书写字就足够了。”
“那之前您说想等我恢复记忆之后告诉您一些您想知道的秘密……”
“哀家对你的这点要求不变。”
“那我明白了,我会尽力不让太后失望的。”
“但愿如此。”
……
“怎么样了?是不是父皇终于要放我出去了?”
几天不见,楚玦已经快瘦脱相了。
楚玦的眼窝凹陷,看上去就像是一具骷髅,确实有点恐怖。
“殿下还是没吃东西?”
“吃了,当然吃了。”楚玦虚弱地说,“只是这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去。”
“殿下这样可不行。
您要是在这样不爱惜自己,说不定还不等陛下召见您,您就先把自己给饿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玦有些崩溃地看着司诀,“所以父皇还是没打算召见我?”
“是的。”
楚玦的肩膀又耷拉下去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父皇怎么还是不能原谅我?”
“之前就和殿下说了,陛下这是在考验您。您越能沉得住气,陛下就越高兴,说不定就越能尽快把您放出来。”
“那父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高兴?”楚玦反问。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可你天天都在父皇身边,要是连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能知道?”楚玦急得想哭,“司诀,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父皇从前对我的那些要求我都能做到,我只求父皇能给我一个机会。可是你看现在父皇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决心,更看不见我的改变,那怎么可能有进展呢?”
“殿下太着急了。”
“你当然不着急!被软禁起来的人又不是你!”楚玦吼道。
司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楚玦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放软了语气又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吼你,我
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我求求你,你让你我去见父皇一面行吗?不管怎么样,结果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可是这结果殿下能承担得起吗?”司诀反问。
“还能有什么承担不起的?”楚玦苦笑,“你看看我现在这样,似人非人……那天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