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诀啊,你这次做得很好。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你和我说,我会尽可能地满足你。”
“阁主不必奖励属下,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这次失踪了这么久,一定让阁主很担心。属下也知道,因为之前的一些事,阁主对属下产生了怀疑。”
秦音儿摸了摸鼻子。
“的确,你之前做的事确实让我不太信任。我也承认,我的确怀疑你是不是琅音阁的叛徒……尤其是在你突然失踪之后。起初我对你也只是怀疑,等你人都不知去了哪儿,我就更确定你肯定有问题了。”
秦音儿难得在司诀面前如此坦诚。
虽然也只是坦诚了一部分……
“属下明白阁主对属下的怀疑,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阁主应该也不了解属下,属下这人不擅长说,但是很擅长做。阁主怀疑属下,属下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属下也确定,没有比这更直接的方式了。”
“的确,你这方式确实直截了当,我很是喜欢。”
不过虽然秦音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对司诀的怀疑也并没有停止。
司诀值得怀疑的地方太多了,远不是一个楚玦就能抵消的。
更何况楚玦本就没什么用处,即便抓回来又能如何呢?
反正人都抓回来了,楚玦和西黎国的约定应该也就不存在了。
西黎国为何要和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合作?
“西黎国那边现在可有什么动静?”
“西黎国的人现在还在找这个他们已经定下来的驸马。属下抓到楚玦之后就赶忙赶了回来,等西黎国找过来的时候。那就不知道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司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中带着骄傲。
他是对自己做的这些事很满意啊。
“好,你这次干得漂亮,我的好好奖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只要是我能给得起的,不管再珍贵我都可以给你。”
“属下什么都不想要,属下只希望能得到阁主的信任。属下在琅音阁那么多年,琅音阁就是属下的家。在属下看来,阁主就是属下的家人、如果连家人都不信任属下,那属下可就……”
“好说好说。本来我之前对你也只是有一些怀疑,怀疑不能当真。你放心,你一直都是琅音阁的副使,没人能抢走你的身份,琅音阁也永远都是你的家。”
“那属下就先谢过阁主了。”
虽然
秦音儿的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她心里一点都不认可。
对司诀的怀疑还是不能停,但对西黎国的注意也不能少。
“现在这情况也是越来越复杂了。原本以为一切都该收尾了,结果没想到西黎国竟然又掺和了进来。司诀啊,你一向聪明,你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麻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属下觉得,对琅音阁而言,这些麻烦的事情想什么时候停止,全都取决于阁主的决定。倘若阁主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阁主大可以不管他们。”
“不管?你说得可真轻松。我要是不管,恐怕等我再一次下山的时候,外面都要改朝换代了吧?”
“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琅音阁本来就不属于朝廷,就算外面真的改朝换代,那又干琅音阁什么事?”
秦音儿眯起眼睛打量着司诀。
“你好像有些亢奋。怎么?你为何这么激动?还是你就盼着外面改朝换代呢?”
司诀愣了一下,摇头道:“属下当然不是这么想的,属下只是随口说说。”
“那你真是太随口了。”
“阁主……”
“司诀啊,有一件事我
得跟你说一下。”
“阁主请说。”
“之前我让你去做漕运生意,目的就是为了和霍勇对抗。但是后来你失踪了,你的那些生意没人管,我就让人去接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安排的人接手了之后说你做的漕运生意有许多不太清楚的账目。其实我不相信你能做出来这种事,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但是……”
“这不是误会,这的确都是属下做的。”
秦音儿没想到司诀竟然这么爽快,二话不说就承认了。
她本来以为司诀会想尽办法和这件事撇清关系,结果竟然连这个流程都没有。
这反倒让秦音儿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这么承认了?也不挣扎一下?”
“属下不觉得这有什么挣扎的必要。事情就是属下做的,属下坦然承认就是。”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那你就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一直在暗中帮北越国的人对吗?”
“没错。属下一直在试图取得北越国的人的信任,而且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为了得到北越国的信任,你就一直在给他们送钱?这合理吗?而且你知道你送了多
少钱出去吗?那些钱……”
“属下觉得那些钱都很有必要送出去。而且属下更觉得北越国是南阳国势在必得的囊中之物,只要北越国能被南阳国收服,一切不就都顺理成章了吗?那些送出去的钱也失踪都是南阳国的,没有任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