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的恭喜。不过您还没告诉我您现在为何满面愁容?发生什么事了吗?”
“夫人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秦音儿顿了顿解释道,“我之前不在这边,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
“唉,朝廷前两天下来了通知,说只要是家里的男丁都要收拾收拾准备上战场了。”
“什么?所有男丁?”
“没错,就是所有男丁。除了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还有十岁以下的孩子,无一幸免。”
“我没听说最近有战争的消息啊,为何突然这么着急地征兵?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咱们的陛下想主动向北越国发起攻击,至于其他……我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可我记得您的身体……”
张老板又叹了一口气说:“其他人谁知道啊?而且这种事……他们只会觉得我是装的。既然我能出来做生意,那我当然就能上战场。我身为南阳国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不上战场?”
“可您的身体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
“那又如何?该去的还是要去。人家官府里的人说了,哪怕是残疾,只要还能站着照样也能去。毕竟不管
怎么说也是个人,哪怕是去当人墙也是有意义的。”
秦音儿一听这话简直被气得不行。
她也不是反对征兵,但也没有这种征法啊!
“不行,你不能去!你不记得之前你晕倒在摊位上的事了吗?这还不是战场呢!你要是就这么去了,晕倒在战场上怎么办?”
张老板苦笑着说:“要真是这样,那就是我的命不好了。”
“不行!我带你去衙门,我去跟官府里的人说……”
“没必要。官府的人也都是听命令做事,他们也不能违抗上面的意思啊。既然是上面要这么做,那我们又能如何?”
秦音儿觉得他说得对。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让你去。你且等着,我这就进宫!”
“什么?进宫?”张老板一听这话更害怕了。
“还是别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去就去吧。”
“什么不是大事?这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这可关系到你的性命,你却说不是大事?你就不怕自己没命?你家里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嫂子又一直病着,你们家里没有你怎么能行?”
张老板一听这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
“我能
如何?我既然身为南阳国的子民,那我就不能躲开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那也要看每个人的情况。你家里是什么情况?你自己的身体又是什么情况?再说了,现在北越国都没动静,皇帝是脑子进水了吗?为何要先去挑衅?”
张老板一听这话更是吓了一跳,刚才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现在又都被吓了回去。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被人听到还得了!”
“你就别管这些了。反正我又不是让你进宫,我进宫,你等着就行了。”
之后也不等张老板再说什么,秦音儿人都已经走远了。
秦音儿一进宫就直接去见了皇帝。
她气冲冲地走到皇帝面前,皇帝本来正在看奏折,结果秦音儿突然出现,他也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而且你现在进宫也是越来越不声不响了,甚至都没人来通报一声。”
“之前不是陛下和我说,我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也不需要通报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皇帝笑了笑,“倒也是。朕之前的确跟你说过这话,没想到你能记得这么清楚。既然你来都来了,那你就坐下吧。你看你现在这么大的肚子,就这么一直
站着也不妥当。”
“听说您最近要征兵了?”秦音儿问。
“这你也知道了?”
“当然,我人就在宫外,这些事当然都能听到一些。”
“没错,朕的确要征兵了。”
“可是我没听说最近北越国要来犯,为什么您还要征兵?”
“你这么说就太幼稚了。北越国现在的确还算老实,但北越国不会永远都这么老实。北越国的人对我们一直虎视眈眈,我们绝对不能轻视他们。而且根据朕的经验,北越国现在之所以没动静,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
“如果不是呢?”
“怎么不是?他们现在就是想让我们忽视他们的存在,进而给我们致命一击!”
“北越国能打的就只有一个沔王,可我听说现在沔王行踪不明。”秦音儿瞥了皇帝一眼说。
“行踪不明就更是诡异了!那个沔王一向阴险,他现在故意消失肯定就是为了让我们措手不及!”
“可我听北越国的人说,现在那个沔王甚至生死未卜,已经有别人急忙回去想赶紧登基为皇帝呢。”
“是吗?生死未卜?”
皇帝一听这话,眼神里似乎闪耀起了光芒。
“您不会不知道吧?”
“朕之前倒是听说过,不过朕觉得这说法太过诡异。那可是沔王!他那种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您到底是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