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坐在床边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把她关在这。
她是被楚玦领进宫的,她的目的是来帮楚玦,这个人把她关在这的目的如果是为了阻止她帮忙,那人就只有可能是楚玦的死对头。
众所周知,现在对皇位有竞争打算并且有竞争能力的也就只有太子和淮王,淮王人在外面,而且她和淮王的关系还不错。
如果非要说她是谁的党羽,那她应该就是淮王的。
淮王如果担心她帮楚玦,大可以直接过来问,实在没必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而且她也相信淮王不是这种人。
太子应该也不会自己砸自己的脚。
另外太子和淮王又是一个母后所出,这个可能性也排除了。
总之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把她关在这里。
哪怕是给她换一处干净的地方关着,她也不会这么骂骂咧咧的。
她现在不能出面了,不知道太子会如何应对今天这场面,要是应付不来……那只能说是他自己倒霉。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一个灯笼能作为光源,可这一个小灯笼的能力也有限,几乎没什么用处。
她看了看窗户,果不其然都是紧闭着的,于是她也懒得再给自己想出去的办法,直接躺在床上摆烂了。
灯笼放在旁边,她从躺着的这
个角度直接能看到房梁,这让她不禁想到了那个小太监刚才说的话。
之前的太妃就是从这吊死的……
她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好像都已经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她听到外面有声音。
“宴会结束了?这会儿才给我开门吗?”秦音儿不悦地说。
虽然对方没说话,但她还是清楚地听到有人把锁打开,又开了门……
然后门又被关上,锁又落下……
秦音儿心话不好,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听到有人正往这边走来,她马上吹灭灯笼,然后躲在衣柜后面。
她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在这个时候鬼鬼祟祟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屋子里黑黢黢的,对方什么都看不见,走过来也稍微困难了点,反倒是她这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的人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环境,再加上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大致看了一下路……
只是不管怎么样,房门都被锁上了,她也不可能跑得出去。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她和眼前这人搏一搏,试试能不能把人给打败,然后从这人身上取到钥匙逃走。
要么……
她就只能借着黑暗的环境和这人捉迷藏了。
她从这完全看不见那人的脸,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这就是把她关
进来的人?
秦音儿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好在她身上一直带着一把匕首,虽然知道带着这东西进宫不大妥当,但就算是被皇帝发现,皇帝也会帮她找个理由糊弄过去的。
她举着匕首谨慎地听着对方的动静,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好像能看到她似的,她往那边挪,那人就往那边挪,只是那人很谨慎,一直站在安全的距离之外,像是在观察她。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现在是不是像个小丑一样?说不定这人的夜视能力比她还要好?
如果是这样可就糟了。
她看向窗户的方向,思考着把窗户砸开的可能性。
现在她就不得不感慨自己为什么没能好好习武。
她以前觉得武功不行应该是她唯一的弱点,现在才发现这显然还是她最大的弱点。
以前要么就是没有这么多危险,最多只是一些勾心斗角,要么就是有穆钰在身边保护,又或者有胭脂……
反正现在她是真的意识到不会武功真的跟废物一样,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平时她身上会带一些药,但这几天她疏忽了,身上竟也只带了伤药。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天时地利人和都被对方占了。
正想着,那人就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她当即用匕首刺向那人的手臂,但那人也只是
愣了一下,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她一把抱起。
她又用匕首朝那人的肩膀刺了一下,岂料那人还是不放手。
“混账,你……”
秦音儿刚要喊,那人就直接点了她的哑穴,她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宰割……
她挣扎得浑身都是血,是那个人的血,但以她的能力还是无法改变当下的局面。
……
秦音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秦家的。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躺在自己房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但身上的不适感又让她倒了回去。
她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前一天晚上在宫里发生的事,顿时心如死灰。
“胭脂,你进来。”秦音儿对着外面喊道。
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胭脂。
“你醒了。”
“父亲,您怎么在这?”
“昨天是太子殿下把你送回来的。当时你浑身都是血,可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