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儿借着这个机会把簪子送出去,等晚上狱卒回来的时候她就有意无意地打听了一下。
“怎么样?那簪子还值钱吧?”
狱卒满面春风地说:“真是谢谢你了。你之前还说那簪子只值十两银子,我去了当铺当了十五两。我给我家改善了伙食,我的孩子们还有我家那口子都乐坏了,让我感谢你呢。”
“好说。那簪子我现在留着也没用,能帮到你自然是好的。”
“不过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
狱卒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我特意买了一些肉包子给你带过来,也算是帮你改善伙食了。”
“多谢,你人真好。”
“我还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那簪子,我们家也吃不上这么好的饭,一些包子而已不成敬意。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帮你。”
“那你去帮我找赵大人了吗?”
“找了,当然找了。”
“赵大人怎么说?”
“赵大人倒也没说什么,就说现在太忙了,没时间过来见你。不过赵大人也说了,等他腾出时间一定会过来的。”
“到现在都没来,这赵大人的时间就这么紧张吗?”
“人家毕竟也是当官的,时间紧张也很正常。不过你放心,赵大人时间这么紧张除了不能来见你之外也不
可能随便处决你,这也是好事。”
秦音儿勉强扯了扯嘴角。
秦音儿没想到这两件事的进展竟然都这么慢。
簪子已经送进当铺了,但是穆家人竟然还没来……
她这次去找穆家人求助的确有些不寻常,主要是在这个时候她还不想动用琅音阁的力量,如果真要动用琅音阁的力量,那她早就出去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不过穆家人不来倒也不是特别新鲜的事,毕竟穆家还有一个言诗,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的确有点微妙。
但是赵大人竟然还没来,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赵大人是什么意思啊?你都要自首了竟然还没过来审问你,我还以为赵大人会高高兴兴地过来抓你的把柄呢。”周英托着下巴说。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大概这位赵大人还没想好怎么来见我,又有点担心我这么主动要求见他,可能是要骗他,所以才没来的吧。”
秦音儿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包子分给大家。
“那现在怎么办?虽然也不知道你找他来要做什么,但他要是一直不来,那你的目的不就达不到了吗?”
“没关系,不着急。我觉得现在最着急的人应该是他。处置不了我,他就没办法和他的内人交代。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就继续等着,等他来就是了。”
“
之前我们这来来往往好多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被关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处置的人还能这么淡定的。”周英又感慨了起来。
“强装镇定罢了。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得颤颤巍巍的吧?那也太有失颜面了。再说了,外面的狱卒可都是赵大人的眼线,我的精神要是被击垮了,赵大人一定第一个就过来看笑话。”
“确实。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很不一般,难怪你能成为穆钰的夫人,穆钰是个厉害的大将军,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能配得上他。”
“多谢夸奖。”
说到穆钰……秦音儿也不知道穆钰那边情况如何了。
北越国的异动虽然未必来得这么快,但如果连太子和淮王都回来了,那应该也离着不远了。
不过也好在穆钰先走了,不然要是让穆钰知道她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也未必还能顾及得上自己假死的身份,万一到时候秘密泄露就惨了。
……
“父皇,儿臣此行历经近四个月的时间却并未发现南越国有任何蠢蠢欲动的迹象,可见此事应该只是人为造成的恐慌。”楚玦说。
“哦?看你的样子倒是信心满满啊。”皇帝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是啊父皇,这段时间儿臣也派人去调查了,就算北越国之前还有那个贼心,现在应该也什么都做不
成了。北越国的老皇帝死了,北越国现在正是国丧期,他们正忙着皇子争斗,就算本来真计划做些什么,现在计划也全都泡汤了。”
楚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都带着得意,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子。
皇帝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在你看来这几个月是白去了吧?”
“虽然这几个月什么都没做,不过儿臣觉得也不算白去吧,至少也可以避免北越国真的突击过来导致的束手无策。”
“楚黎,你来说说看。”
楚玦轻松的表情突然变得紧绷了起来。
“父皇,儿臣不赞同皇兄的想法。”
楚玦的脸彻底黑了。
“哦?那你有什么看法也说来听听。”
“儿臣觉得皇兄这次提议回来实在太着急了点。”
楚玦笑了笑,装作不气恼的样子耐心地说:“皇兄知道你这人一向谨慎也有耐心,从我提议要出发到现在你就不太满意,一直说北越国还会有大动作,可是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天,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