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夜里我时常看到你在客栈的院子里来回走动,想来你这是等不及想回去见她了?”
“我们的确许久没见了,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距离我们重逢的时间怕是又要推迟了。”
“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才几日不见至于吗?”白斐摇了摇头,“真是太耐不住性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个道理。”
白斐瞥了他一眼。
“你不会是想撂下我这个老头子不管吧?”
“我只是觉得就眼前的情况而言,您一个人留在这也就够了。”
“那可不行!”白斐义正言辞地说,“我一个老人家,我帮你们你那是我大发善心,我又不是非得帮你们。琅音阁我可是都给那丫头接手了,我现在就是个闲云野鹤,就是个普通人,可不管你们的争斗。”
“您有必要这么着急……”
不等穆钰说完,白斐就拍着桌子说:“我当然着急!你要是真走的撂挑子回去和那丫头恩恩爱爱,那我这个老头子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白斐一边说着,一边感慨道:“想我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原以为自己可以享清福,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结
果想不到竟然还要帮你们这些小辈忙前忙后。”
“既然您已经帮了,那不如帮人帮到底。”
“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个道理。我之前愿意帮你们,那是我心情好,你们可别全指望着我,我不管!”
白斐说什么都不准穆钰走,这让穆钰也很头疼。
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没办法和老爷子商量了。
就像秦音儿之前说的那样,这老爷子的脾气有点古怪……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也就只是吓唬吓唬人,但也难保老爷子不会在他跑了之后也跟着跑,那恐怕才真是麻烦。
想来想去穆钰也只能长叹一声,盼着风波早些过去,他也好尽快和秦音儿团聚。
另一边,秦音儿已经被换上了嫁衣,这就准备送去霍家了。
在等待轿子过来的时候,秦音儿还和胭脂交换了一下信息。
“司诀那边已经准备就绪。这会儿霍家的生意已经有一半都落在了司诀的手里,剩下的一半不是被霍勇威逼利诱不让他们退出合作,要么就是霍勇养的走狗。”
“这一部分人已经成不了大事了,霍家的生意势必会倒。”
“可既然如此,霍勇为何还要娶了您?
”
“报复啊。像霍勇这种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脾气可不小。尤其是在他生意失利的情况下,就需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点自信。他作为男人已经不行了,那就只能用他现在仅剩的这点权利折磨人。”
“阁主,您这次去霍家怕是会很危险。”
“无妨。他本来就只是为了折磨我,又不会直接杀了我。我去霍家刚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另一半生意也给毁了。另外……我有一件事需要去他府上证实一下。”
如果真的证实了她的猜测,那霍家可就不只是生意完蛋了。
深夜,秦音儿被人扶上了轿。
这轿子没有被抬到霍家,而是被抬出了城。
秦音儿的浑身都被人用绳子帮着,她在轿子里一动都不能动。
外面的冷风不时吹进轿子,轿帘微微掀开,也能看到外面的漆黑一片。
轿子被抬着走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走去了哪儿,甚至这轿子晃晃荡荡的都让她有些犯困。
等轿子停下来的时候,她的瞌睡都打了一轮。
有人在外面踹了踹轿子门,接下来轿子帘被掀开,眼前除了漆黑一片之外,她的确什么都看不见。
这会儿有人从旁
边打了个火折子,秦音儿眯起眼睛看过去,那人的脸她没看清,她倒是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了周围的情况。
这里有几个坟包,她看不出是新的还是旧的,也不知道这里面埋着的人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应该被送去霍家吗?”
“少爷吩咐了,让您在这待一个晚上。”
“那你得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吧?”
“少爷让我告诉你,这里就是之前霍家女眷的埋骨之地。”
“霍家女眷?”
秦音儿听到这就明白了。
“也就是说,这里面埋着的都是被霍勇害死的女人?”
“您这话最好还是不要胡说,要是让少爷听到,您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
秦音儿大笑了起来。
这地方本来就空旷,秦音儿的笑声可不小,在这荒郊野岭显得尤其突兀,简直让人汗毛倒竖。
“你们家少爷让你把这话转告我,他是想看到我被吓得浑身发抖、跪地求饶的模样吗?”
那人没说话。
“不过他就算真想看,至少人得在这才行吧?他人都不在,我也不方便表演给他看不是?既然他看不到,那我就没必要费力气地演这么一出好戏了。”
那
人大概也没想到秦音儿站在这竟然丝毫不觉得畏惧,不禁没有大喊大叫,甚至还悠闲得很。
“你竟然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秦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