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秦音儿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些人,他们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刚才吐过血。”
秦音儿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摇了摇头说:“不行,还得再吐。”
“你有什么收获?”
秦音儿把手帕拿出来给他看了一眼上面若有若无的白色粉末。
“这是?”
“就是这个让他们中毒的。”
“你是怎么找到的?”
“从那边的树叶上找到的,猜测应该是有人把药先洒在沿途一定会路过的树上,刚好昨天晚上又下了雨,他们走到这,被雨水化开的药粉沾在每个人的身上,他们就中毒了。”
“竟然能有人想到这种办法?这些人就不怕误伤了偶然路过的人吗?”
“他们既然能做出这种缺德事,我想就不会怕误伤了别人。”
“南越国的人?”
秦音儿抿了抿唇说:“不见得。”
“这是什么意思?”
“穆钰,我想现在情况有变,我们要分头行动了。”
“如何分头行动?”
“你拿着这个手帕裹着的药粉回去找那个老头子。反正咱们在客栈里的房也没退,今天早晨我跟老头子说让他住在楼上我和胭脂的房间,你回去就只能麻烦你继续睡在马厩里了。”
“那你呢?”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
“路途遥远,他们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不放心让你单独行动。”
“怎么是单独行动
?这几个人不是也在吗?他们再吐两遍就好了,晚上我们进城抄近路。野外方便那些人动手,城里人多反倒安全一些。”
“不行。我还是先跟你一起回去,等我们处理好家里的事我再配你回来找你师父。”穆钰坚持地说,“我不可能让你自己走。”
“我们必须分头行动。你现在可是一个死人,就算回去你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你要继续装死蛰伏,等待时机,好将敌人一网打尽。你不是个很谨慎的人吗?怎么到了我的事就变得束手束脚?”
“可是……”
“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你好歹也是个穆将军,现在竟然在这边儿女情长,这像话吗?”
秦音儿踩了穆钰一脚又说:“我好歹也是堂堂琅音阁的阁主,你别小看了我。”
穆钰说服不了秦音儿,那就只能按照她说的做。
“你一定要记得把这个手帕交给老头子,里面的东西不能撒没了。”
穆钰把包着这些粉末的手帕揣进怀里。
“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大概就这些。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那老头子很喜欢胡闹,他要是闹起来你千万别跟着他一起。至于其他的……老头子看到这个应该就明白了。”
穆钰抱了抱秦音儿。
“我还是不放心你。我们现在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太清楚,而且很有
可能还不止是同一批人。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但现在却要你来……”
“不一定。”
“什么?”
秦音儿耸肩:“没什么。你放心吧,我可不是那娇滴滴不能自保的小娘子,在江湖中我这清音夫人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
穆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可要是说武功,你根本打不过我。”
“嗤,谁能打得过您啊,穆将军?”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在旁边休息的人又都吐了一口血,秦音儿见这血的颜色差不多了就对穆钰说:“你不用在这盯着了,你赶快回去,我们一会儿也要赶路了。”
“我可以等你们赶路的时候再走。”
“不行,你越早把这东西送过去我越放心。”
这会儿功夫穆钰又不舍得地抱了过来。
秦音儿用手轻轻顺了顺穆钰的脑袋说:“谁能相信现在这个一直抱着我,说什么都不舍得放手的人竟然是定国将军啊?我看你现在就像是个大狗狗,一刻都离不开人。”
“是啊,在你面前我一向如此,你难道第一天知道吗?”
秦音儿把他的脑袋扒拉开说:“烦请穆将军现在做点正经事,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最后在秦音儿的反复催促下,穆钰这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开。
看着穆钰的背影,秦音儿跟胭脂调侃道:“你说他这是犯什么病啊?当初我跟着他一起去了
战场,结果还不是他先派人把我赶走的?这会儿他又依依不舍……你说他是不是疯了?还是被人夺了舍?”
胭脂在旁边抿着笑说:“这话阁主刚才怎么不和穆将军说啊?现在人家都走远了,您倒开始调侃了起来,人家也听不见啊。”
“我那是怕他听了之后又拖着不走。”
“我看阁主您是怕穆将军听了这些话之后心碎一地吧?”
“绝无可能!”秦音儿坚决地说,“当初他算计着骗我走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他的一片真心掏出来扔在地上踩碎,才不可能怕他心碎一地呢。再说了,他的心是纸糊的吗?那么容易碎?”
“是,阁主您说得对,您才不心疼穆将军呢。看到穆将军受伤之后您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