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慌乱地解释,“不是,宝宝,你听我说,我不小心把花弄倒了,本来想捡起来的,但是身上伤口太痛了,不小心踢到了。”
莫莫没有责怪他,只是问了一句,“你知道这束花的花语吗?”
南煦摇摇头,他只知道这是绣球花。
但这种花一般作为道路两旁的装饰花,很少有人把这种花作为礼物送人。
莫莫唇瓣轻启,低声解释:“它的花语是坚强的活下去。”
南煦身形一僵,几乎是瞬间想到曾经莫莫身上的疤痕。
他喃喃道:“对不起。”
“没事,弄掉了就算了。”莫莫平静地回应,将手里那一沓法律条文放在桌子上。
“我……宝宝,我马上让人重新买绣球花过来。”
说罢,南煦拿起手机给严楼打电话,嘱咐他两个小时内送到医院。
挂断电话的严楼生无可恋地望着天。
小少爷谈恋爱后真是越发离谱了,冬日让他去找夏天的花。
下一次,是不是要让他去摘星星了?
送玫瑰不好吗?
谁家好人谈恋爱,送街道装饰花啊?
哪个花室没事干,冬日培育绣球花啊!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认命地联系人去找花。
莫莫甚至来不及阻止南煦,他已经打完电话了。
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磨磨蹭蹭挤到她身边。
南煦嗓音低沉黏糊,“宝宝,我错了,别生气。”
莫莫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上床躺着休息吧,我还有些条文没收拾。”
南煦不敢反驳,乖巧顺从地缩在床上,双手捧着被子,双眸跟着莫莫的身影转动。
小山村里。
在那对夫妇走后,孟辰把定位发给程勉。
程勉指挥直升机驾驶员飞到孟辰上空。
一条梯子从直升机上落下,程勉顺着梯子下来。
程勉诧异地看着孟辰身上的泥,“辰哥,你……”
“别管了,进去看看。”孟辰捂住口鼻,抬步进门。
破败的房子狭小逼仄,一览无余。
两人将这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发现。
孟辰眸色阴暗地盯着地上那个书包,“她还有个女儿,估计还活着,找。”
“好的。”程勉说完马上用袖口捂住口鼻。
这里面,不仅有阴暗潮湿的腐败气味,还有尸体腐烂的臭味,混合着血腥气,令人窒息。
他们在另一边下山的路上发现了一条小道,甚至隐隐看见车轮印记。
按理说,这样陡峭的山脉里,连徒手行走都艰难无比,怎么还会有人开车呢?
即使为了节省力气开车,大多也是开的两轮摩托,可是地上的印子明显是四轮。
前段时间下过雨,印记已经很浅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孟辰眸色暗沉,蹲在地上摸着那隐隐约约的印记,低声道:“你说,孟伟业那狗东西是不是已经察觉到我在查起以前的事情了?”
程勉正哼哧哼哧地从他身后爬上去,艰难回应:“不可能吧,依着他那种谨慎性子,早该把你关起来了。”
孟辰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病房里,两个小时后。
莫莫看着堆满房间的绣球花,红的黄的紫的蓝的……
她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买这么多干嘛?”
南煦搂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求原谅,“宝宝喜欢就多买点,不生气了好不好?”
莫莫无奈道:“真的没生气。”
“刚刚你都不理我。”南煦委屈道。
“行了,让严楼拿回去一些吧,全放在病房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南煦吻在莫莫侧脸,顺从道:“好。”
莫莫已经收拾好所有资料,她头疼地看着大摞厚厚的笔记和书本。
南煦注意到莫莫的视线,暗戳戳说道:“把书搬回塘湖湾好不好?”
书回了塘湖湾,意味着莫莫也会回去。
莫莫面色一愣,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
她点点头,默许了南煦的小心思。
南煦眸色一亮,高声喊道:“严楼!把所有书搬回塘湖湾,花也全部搬回去,去办出院手续。”
严楼正捧着手里满满的绣球花往外走,听到后差点崴脚。
他满脸欲哭无泪地回答:“好的,小少爷。”
随即又想到他的百万年薪和年终奖。
打工人,打工魂。
任劳任怨去做事。
安笙坐在公寓里,把玩着手里的发夹。
黑色茉莉花的形状,很少人日常戴这种发夹。
她这么多年就见过一个人戴,那就是莫莫。
甚至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莫莫头上戴着的发夹和手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她在刘医生的诊室捡到的。
她看到发夹的瞬间,刚想和刘医生说,但是看清发夹样式后,她止住嘴。
她甚至偷偷摸摸将地上的发夹藏了起来。
雾蒙蒙的双眸转了转,她咬着下唇,瞥了眼手机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犹豫了很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