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琦果然神通广大,很快就搞到了刘金名的电话,她有她的打算,她不能白忙活一场,如果听老爸的话,乖乖把证据交出来,那样太不甘心了。
自己多少得有点成效,为她和家树。
其实昨晚听了老爸的分析,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不甘心,从小优越的身份,使她养成了超自信的性格,虽然结婚让家树摆了一道,她相信凭自己的实力,会搬回这一局,因为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人,特别是这些农村汉,她不相信整不了这个李子君。
只要李子君身败名裂,破罐子破摔,家树一个企业家不会再惦记她了,判个几年,时间是最好的淡忘手段,到那时,他会看到自己的真心,自然会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子君名裂了,身败指日可待,可是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老爸都搬出来了,怎么办?思琦脑瓜子一转,一个新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了。
县城的一间餐厅里,金名按照电话里的地址推开了房门,一位长相出众的女子此时正等在那里,高挑的身材,气质特别好,打扮的也时髦,乍一看,和子君眉眼之间真有好多相像的地方,金名心里不禁一动,俩姐妹的命运简直天壤之别。
为了救闺女,李老倔把秘密告诉了金名,当然他有他的做人规矩,千叮咛万嘱咐要金名保密,金名也不是那多嘴之人。
究竟为了什么,让这对苦命的姐妹反目为仇,从子君那躲闪的话语里和家树这些天的奔波,他已经猜测出点什么,但他不愿意相信,特别是子君,他不会相信子君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黄思琦此刻也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禁有些羡慕子君了,这么好的男人怎么都让她遇到了,她眼中有些发痒,看那气质难以相信是从穷乡僻壤的沙金沟出来的,俨然是电视剧里所说的霸道总裁,多金的海归人士,思琦对比着家树的样子,对子君又多了一层恨意,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却和我抢一个守了十几年的男人,心里唯一一点内疚再看到金名那一刹那,也消失殆尽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羡慕嫉妒恨吧!
看着温文儒雅的金名递过一张名片,思琦也自报家门,“你好,我叫黄思琦,是子君的朋友。”
“朋友!”金名心里不免一笑,朋友这两个字竟然这么痛快说出口,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可见此人道行不浅啊!
双方落座,也许各怀心腹事,没有陌生人的拘谨,直入主题,更像一场工作上的谈判。
“你是李子君的律师,听说你在北京打官司很有名,这个案子有把握吗?”思琦边倒水边试探。
“当然有把握,要不然怎么向父老乡亲交代呀!”
“子君的签字合同即使在公司集资股权上不生效,高利息借据是不是也算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
“那未必。”金名不愿多说,双方打着擦边球,金名静观其变,可是思琦坐不住了。
“听说你曾经是子君姐的男朋友,不远千里回来,够意思。”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金名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这种慢节奏哪是思琦的风格,她喜欢直接挑明的那种,着急让她有些乱了分寸,其实正中金名下怀。
“既然你俩那么相爱,为什么不带她走,离开那个地方,现在回来,即使你把她救出来,她照样无家可归……”
思琦有些激动,画风一转,竟然质问起金名来。
“看来我们的事你都知道哦!”
“那当然,子君曾经把你俩的事全部告诉我了,我也曾劝过她去找你,可她……”
思琦打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话,她不想把别人扯进来。
“既然她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作为她的好朋友,这时候咱们就得想办法救她出来,我才能把她带走。”
“啊!出来你就把她带走吗?”思琦的眼睛立刻放光了,兴奋洋溢在脸上。
“我也着急呀,要不然怎么约你出来。”
思琦假意的露出着急的神态,又补了一些苦情戏。
“刘律师,你不知道子君姐所受的苦,那简直不是人的生活,你不知道她那犯病的丈夫,打起她来那叫一个狠,子君就这样默默忍受这么多年,还有她婆婆也在折磨她,娘家人也不管……”
说着说着,思琦竟然掉下了几滴眼泪,此时也许她真的为子君难过,也许是鳄鱼的眼泪,谁也说不清。
听着她的叙述,金名手中的杯子几乎要被他捏碎,痛苦的表情暂时让一向沉稳的大律师失了态,思琦好像受到鼓舞,接着继续上演。
“子君姐太隐忍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说,你也知道咱们农村现在太愚昧,我担心子君姐出来后,她婆家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毕竟他家闺女死了,闹不好还要打官司,到时候子君姐可有得受了,说不定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也得走花儿的路……”
“别说了。”金名打断了思琦,他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即使演戏,他也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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