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犯事第一个知道的还是家树,当警察来到公司把家树也带走调查的时候,霍家庄可就热闹了。
“听说家树也带走了,看来这可闹大了……”
“说不定是两个奸夫淫妇被发现了,一起进局子了……”
农村最不缺的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当家树被带上警车的时候,村子里人的口气也跟着变了。
好在有思琦,她忙着解释,家树这不是抓走,是带走协助调查,她得稳住民心,特别是那些集资的老乡们,一听公司垮了,都来闹事可就完了。
家树到了县里,是一位法院副厅长接待了他,和他讲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有人举报家树公司开始时期从老百姓那里的集资方式属于非法集资,法院已经开始调查很长时间了。
“那与李子君有什么关系。”家树顾不了别的,他有些丈二摸不着头。
“她是当时的集资人啊!”李法官说完笑了笑,你们胆子够大的,竟然不了解这里的程序就敢干,简直是法盲。
家树大吃一惊,连忙道,“这个与李子君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凭什么把她抓起来。”
他没有提思琦,其实当初这个主意都是思琦出的,也都是她经手办的,这空怎么到了子君头上。
也怪自己,当时急于筹钱,根本啥都不懂,看着老百姓大额的钞票解决了公司的难题,还直夸思琦能干呢!
“你看看这些。”警官把一沓材料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当时你们给老百姓的合同,好听说是合同,其实就是高利息的借条,属于非法集资范畴了。”
家树惊呆了,因为在材料的后面,赫然都签着“李子君”三个字。
并且他认真地读了一下内容,简直大惊失色,因为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每年的利息能达到五分多,每位集资人都有权随时撤回本金……
“怎么回事?我们是入股分红呀!不是高额利息这种。”
“入股分红形式的投资都有股权证,你们发给老百姓了吗?”
家树哪里懂得这些,这都是思琦经手负责,他也一窍不通啊!
“我是公司的法人,为什么不抓我,怎么把李子君抓来。”
家树慌了,他是盼望有子君的消息,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盼来的消息竟然是这个。
“当时你们写合同的时候已经留了后手,文件里始终躲避着你们公司的名字,后面的签字甲方是李子君,你说不抓她抓谁?”
“不会的,不会的,当时子君只负责公司的一些文件,她怎么成了股东,一定是思琦搞错了。”
家树如果弄明白,必须找到思琦问个明白,他都已经糊涂了。
思琦这时候也来到了法院,家树一带走,她也跟着慌了,所以心急火燎地赶来了。
法院外,一场激烈的舌战开始了。
“这几天你都知道法院在调查这件事,材料都送上来了,为什么瞒着我?”家树有些怀疑地看着思琦。
“这几天你忙着跑贷款的事,我怕你担心,所以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哪成想这样子了。”
思琦有些委屈,她也是好心,到现在竟然让人怀疑了。
“为什么这样,你说明白,我们怎么成了非法集资,你不说一切手续都有吗?还有为什么是子君,她与这个事有什么关系,今天你一定和我说明白。”
看着家树铁青的脸,思琦也有些慌乱了。
“家树,李法官说了,涉及到的金额不大,只要堵上,子君姐关几天就没事了。”
“说的倒轻松,关几天就没事了,那可是人,她的名声,她的伤害怎么说?”
家树生气地质问思琦,思琦看着这人如此护着那个女人,顿时忘了内疚,也回怼了过去,“还要名声,本来就够臭了。”
“你——你,赶紧给我解释合同的事。”家树气得手都哆嗦了。
“那时候我没敢告诉你,老百姓当时根本不明白入股分红怎么回事,他们也不会把自己的钱去投什么股份,他们只认利息比银行高就投进去,他们都想吃高息,所以我……”
“你混蛋,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和我商量。”家树第一次爆粗口。
“那时候实在没办法,如果再不进货,上海那边都供应不上货了,那样,我们算毁约的一方,赔偿的数额更大,所以就想先暂时缓一缓……”
“为什么经手人签字是子君,说……”
家树不断的追问,让思琦有些招架不住了,语句也变得结巴起来。
“因为,因为那时候我们跑贷款,我不想让你或我背负好多账,银行会不给我们的,再说,咱们应付不过呀!”
“说的真好听,应付不过来,那子君就应付得过来吗?”
这个傻女人,家树一阵心疼,让思琦嫉妒的火焰再次点燃。
“现在怎么办才能把子君放出来。”想想那没经过事的老实女人,却被关在监狱里,心疼的要死。
“那我就管不着了。”说完思琦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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