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树一直听着西院没了动静,才躺在了床上。
想起白天和思琦的争吵,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他不该那样吵她,毕竟人家这么多年在自己身边关心他,照顾他。
如果没有黄思琦,他霍家树有可能还是街头的盲流子,只有她相信自己,给自己信心,使自己的事业做大,想到思琦的好 ,家树不禁后悔起来。
可是,今天她为什么说子君水性杨花,有夫之妇还勾引人那些脏话,她应该知道子君是什么样的人,她俩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此时,家树也搞不清楚女人心里怎么想的,包括西院的女人。
索性不想了,睡觉。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黄思琦好几天没到公司来了,现在是淡季,也就等于给她放几天假,家树也想心静几天。
好多天没看见那女人了,也奇了怪了,家树只要一回家 ,那女人好像消失一般,根本看不见人影,说话声音都没有了,这是怎么了?
找个理由去了一次三叔家,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没出息的家树竟然想看见那张脸了,甚至睡觉的时候都挥之不去。
“三叔,我们公司员工去县城体检,我多留了一个名额,想让你也检查一下啊!”
“哎呦!还是大侄子好,还想着叔。”霍老三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招待家树。
“子君,给家树沏点好茶叶,赶紧的。”
西屋门紧闭,根本没有回音,霍老三闹个没趣,只能自己动手了。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愿意出屋了,再和家傲似的,一家出俩可就糟了。”霍老三也不知道媳妇咋了,自从上次回来淋了雨以后,媳妇话越来越少了。
家树心里一震,不相信地看了一眼三叔,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你真的没说那件事吗?”
霍老三一看侄子的脸,吓得一哆嗦,“天地良心,我哪敢呀!我真的没说。”
他可不敢告诉这个活驴,真要发起狠来,天王老子都怕,即使做那事,也不能让他知道。
临走时,家树看着西屋紧闭的房门,更加不放心起来。
家傲每天都得出去溜达一圈,要不然他就闹腾,子君好像算计好的,都是等家树上班点出去,等到下班了,她又回家了,其实家树知道,这是在躲着他。
这天,家树在公司做着表格,突然想到了什么,披上外衣匆匆忙忙离开了,连大门外停着的那辆红车都没发现。
老远,在东山脚下的小河边,就看到两个人,家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山,好像在冥思,其实走近一看,他的眼神是空洞的,就那样木然地静止在那里,已经是一副没有思想的躯干。
而不远处的女人,坐在小溪旁,手托着腮,正在凝视着水里的鱼,也许此刻她羡慕着鱼儿的自由自在呢!
“为什么躲着我?”
冷丁一个声音响起,吓了子君一大跳,她回头一看,脸不知怎的有些发红,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就想离开。
“不许走,今天说清楚,为什么这些天躲着我。”无理的家树挡在子君的前边,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盯着这个让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面孔。
“没有躲你,让我走。”
子君连眼睛都没抬,想找个地方钻过去。
“难道就这样讨厌我吗?和我说几句话不行吗?”
“不行,你这算什么?你应该去关心思琦,而不是我。”
子君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倒把家树问愣了。
“关心嫂子不行吗?”
“我不需要,你赶紧走,要不然我说不清……”
“怎么了,有人说吗?”家树哪里肯放。
“没有,我自己觉得不妥,家树,你好好对思琦吧!她对你太好了,一个女孩的大好青春都陪你在乡下创业,你应该对得起她。”
“我没对不起她,我只是让你离开,怎么这么多废话。”
家树有些烦了,极力否定自己。
“你个不知好赖的女人,你以为我关心你有所图吗?你算什么?”
“我是家傲媳妇,你嫂子,我不需要你关心,懂吗?我生活的很好,不用你操心。”
子君的话越来越难听起来,“要没有思琦,你算什么东西 ,充其量是个街头瘪三,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
“哈哈……良家妇女。”
家树被气乐了,不由得满嘴跑火车了。
“良家妇女,在沙金沟你娘家,大姑娘私奔去北京找情郎,在婆家 ,深更半夜车里会男人,你说,你算吗?”
几句话气得子君拿起石头就扔了过去,石头溅在水里,激起的水花落在家树身上,脸上……
家树也不示弱,拿起石头猛地扔到水里,水花溅起,子君的衣服也湿了。
好像还不解恨,家树索性抬起手向子君身上大把地撩起水来,嘴里还不住地说,“赶紧清醒吧,你个傻子,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
“呦呵!打情骂俏也不找个好地方,咋在人家老公面前秀恩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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