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火车,到处黑压压的一片,用人山人海这个词形容再好不过了!子君眼睛乱了,头也大了起来,东南西北根本分不清,慌乱中拽着家傲,不敢离开思琦寸步,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家傲此时又不听话了,突然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一会儿又蹲在地上,引得人群又都围了上来,几个人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多亏了铁路乘警帮忙,才走了出去。
这边的家乐福公司看来很心诚,派了两个员工早早守在车站的外面,正好有一辆商务车,众人连哄带拽地把家傲拎上了车。
公司给家树一行人安排在看起来是个中档的酒店里,子君哪见过这架势,有电视,还有洗澡的地方,整个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啊!
想当初,在北京,自己住的地方还是金名好不容易找到的,那时就很满足了,想到金名,子君赶紧甩了甩头,不想这个人了,自己不是已经下决心不再想了吗?
思琦好像不大满意,嘴里嘟囔着:“房间太小了,为什么把我自己安排在五楼,你们怎么在八楼?”
人家是大小姐,应该住最好的,再说见过的世面广,这也许真的不适合。
想到这,子君殷勤地说:“你要嫌小,我们可以换一下。”
其实子君更明白思琦的心思,她是想和家树住在一层。听到她这么说,思琦高兴地说:“子君姐,谢谢你!”
“那怎么行,晚上家傲说不定要闹成什么样,你管得了吗?万一跑出去,上海这地方,找一个人可就像大海捞针。”家树很不高兴地对子君说。
“好好好,我不换了,行了吧!你们都肩负重任,我算什么?”
说完,思琦拿起钥匙进了电梯,子君还想招呼,但看见一道阻止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是啊!要是家傲真的出点差错,谁都兜不住的,家里的老两口没法交代啊!子君不敢想下去了。
子君的房间住在家树的隔壁,两个房间的构造一样,与思琦比,与其说是大房间,不过多了一个小套间,思琦住这里也是没用的,此时,子君给自己找个对得住思琦的理由。
“收拾好了吗?下来吃饭。”门外传出家树的喊声。子君匆匆地帮家傲和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见家树皱了一下眉,也许又嫌自己穿着土呗!哼!又不是来见贵宾,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理会家树,拽着家傲走进了电梯。透过电梯光滑的壁镜,子君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得劲,旁边的家树西装革履,自己呢!还是上学时候那件有些发白的运动服,感觉像什么呢?对,像清洁工。想到这,她自嘲地笑了。
门开了,思琦早等在五楼的过道里,几个人不禁眼前一亮,今天思琦穿的很漂亮,一件旗袍式的长裙,带着金丝花边,头发高高盘起,脸上还画着浓妆,整个一电影演员,子君都看呆了。
“思琦,我都没认出你来,真漂亮!”子君赞赏地看着思琦。
“嗨!一般般啦!不过,子君姐,你也太寒酸了吧!这可是上海啊!”思琦把声音压低,悄声地说。
“我是给家傲看病来的,本来就是乡下人,没什么的。”子君笑着说。
“唉!真拿你没办法,上次那件衣服,我都说不穿了,你就是不要,逞什么能呀!”思琦的话里明显对子君有一些抱怨,一行人在一起,成什么了,自己打扮成这样,说她是佣人也显得丢脸啊!
“走吧!子君姐,穿我的衣服。”思琦还真不想看到他这样的行头走出酒店的门,接着有些嘲笑地说:“一会儿,酒店会不让你进的!”
“好了,我们只是随便在外面吃一口,天要黑了,随便吧!”家树接过了话,“你呢,穿成这样,适合明天晚上的宴会,这就忙着穿上啦!”
“先美美啊!这样咱俩在一起多般配!”说着还挽起了家树的胳膊。
子君默默地闪在了后面,是啊!自己和他们在一起走都减色,还是不要让人家误会吧!
家树好像知道子君心思,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哼!还挺有自知之明,你就犟吧!
上海的初春也许和思琦作对,天气突然冷了,一出宾馆的大门,思琦就叫了起来,“哎呦!好冷啊!受不了了。”
家树好笑起来:“我说呢!要想美,就得付出代价!”
思琦一听家树讽刺的话,不服软地说:“冷我也愿意,不像有的人,像乞丐似的,太丢人!”
思琦说话总是不经大脑,话一说,就知道过分了,连忙伸了伸舌头,不好意思地说:“子君姐,对不起,我不是寒碜你的意思啊!”
“没关系的。”子君知道思琦的嘴,是无心的。不过,思琦还是吓了一跳,因为她刚才看到了一张铁青的脸,外加一束责备的目光。
“哼!至于吗?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你更过分!”思琦不明白起来,无缘无故就会生气,谁惹着他了吗?
上海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其中更少不了上海的风味小吃,家树带着他们来到了宾馆附近的小吃一条街,思琦是个吃货,此时早忘记了不快,更顾不上冷风嗖嗖地钻,一会儿吃这个,一会儿吃那个,欢蹦乱跳的在前面抢着,子君接过家树递过来的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