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子君来北京要两个月了,这期间,两个人虽然苦一些,但很快乐,多年以后,这也许是子君心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吧。
金名已经好多天没来了,子君心里很惦记,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应该告诉我啊!”
下午饭店的人少了,子君请了个假,她要亲自去看看金名,要不然干活也不心安。
周末的下午,大学生就很自由了。刚下了公交,有一辆特别熟悉的跑车一溜烟在子君面前过去了,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里面坐的男孩好像金名,哦!对了,是雷伊诺的车。
子君不相信车里面是金名,她坚定地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在公寓的门口,见到了金名的室友小李子,因为之前都有接触,很远小李子就热情地打着招呼:“子君,是找金名的吧!他去医院了。”
“啊!金名怎么了?”子君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吗?他爸爸,哦!也是你的,来北京了,现在去医院看病了。”小李子有些糊里糊涂地说着。
不会连自己的老爸来都不知道吧!金名这小子演的什么戏。
没等小李子说完,子君就没影了。一种巨大的恐惧使她不敢再问下去了,老刘头可是寨子里说一不二的人,他狠起来,可以杀人呢。
子君一路跑啊!跑啊!一直跑到出租屋,汗水已经流过了脸颊,但她顾不上去擦,就那样傻傻地坐在那里。
她不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什么在等着自己。
天黑了,金名来了。
“怎么不开灯?”金名关心地摸了一下子君的头。
“金名,你爹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子君有些激动起来。
“没说多少,就是……”金名沉默了。他连忙搂紧了惊吓的恋人,坚决地说,“不怕,有我在呢,实在不行,我带你逃离这里。”
“那怎么行?别说瞎话了。”有了刚才金名的那句话就够了 ,子君放心地靠在了恋人的怀里。
“还有,就是我爹还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些天我就不先来了,等送走他,我们再见面。好吗?”
“嗯,不过,今天我看到你了。”子君不禁想到了那辆跑车。
“哦!是这样,雷伊诺很热心,她非要送我爹去医院做检查,所以……”金名解释着。
“没关系的,我就是说说。”一种威胁感不由自主地随着老刘头的到来在子君的心里加剧了。
子君在盼望金名的日子里慢慢地熬着。
最可怕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当子君很早来到打工饭店的门口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是金名爹——老刘头,此时的老刘头怒视着她,不知是气愤还是怎地,出气都呼哧呼哧的。
“死丫头,竟敢上北京来了,你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来害我儿子。”老刘头声音大了起来。
“叔,你怎么来了。”子君有些慌乱,恨不得撒脚就跑。
“别叫我叔,你是什么东西,我儿子可是状元,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咳咳……”
“叔,你别生气,我没有。”子君吓得连忙否认。
“谁是你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即使我家金名没考上学,也不可能要你的,死不要脸的丫头。”老刘头的话难听起来。
可怜的子君只有呜呜地哭着,周围的人多了起来,羞愧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的老刘头更过分了,也许怕周围的人误解他,还夸大其词地向别人解释着,“我儿子可是北大的高材生,将来得娶公主,这丫头都是别人家媳妇了,竟敢跑北京勾引我儿子,不要脸。”
众人的议论声,老刘头的谩骂声,像一阵阵巨浪埋没了子君的哭声,她是那样的无助,她多么希望金名赶紧过来。
好一阵子,老刘头也许是骂累了吧,姿态又回到了在村子里的傲慢,蛮横地说,“给你一天时间,马上离开金名,要不然,哼哼,我就告诉你阿爹,绑也把你绑回去。”
周围人一听是别人的媳妇跑出来的,指指点点的浪潮又席卷了过来,子君大脑一片空白,她明显看到饭店老板娘那鄙夷的眼神。
没等子君缓过神来,老刘头铁青的脸突然变柔和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丫头,要不你回去吧!你家里可出大事了。”
“怎么了?叔,快告诉我。”子君急得又哭了起来。
看来这招有效,老刘头的脸假装痛苦起来,哽咽地说,“自从你走后,你阿妈差点没被你阿爹打死,现在都起不来炕了,你爹说了,你不回去一天,就打你阿妈一天,我看要熬不住啦!”
子君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掉了下来,她仿佛看到了衰弱的阿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不要说了,叔,我回去。”
“这就对了嘛,还有啊!你不回去,换亲的那家也要告你们呢!你阿爹骗婚骗财礼钱,要蹲监狱的。”老刘头最后还不忘再浇了一次油。
“反正,不管你是逃,还是回去,我不管,但有一条,必须离金名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老刘头弓着身子扔下子君走了。
“对了,还